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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拼命剋制著粗重的呼吸。看樣子這顯然是因為腹部的疼痛引起來的。一看就
知道，他在壓抑著恨不能馬上殺死對手的殺機。
&ldo;快放下槍!&rdo;洋人命令他。&ldo;你小心一點兒，別讓我產生誤解。抓住槍身，
慢慢把槍從地上滑過來!&rdo;高井道一一遵照他的命令辦了。他痛恨自己失去了美雪
給自己創造的良機，現在的心情幾近於絕望。
洋人用槍逼著他向後退了幾步，走上前撿起地上的槍，又讓美雪站到高井道身
旁。她的連衣裙剛好蓋住那個最關鍵的部位。
&ldo;這場戲演得滿漂亮嘛!&rdo;洋人說道，&ldo;為了表彰你們，我再讓你們活一小段
時間。像你這麼能幹的人，第一次見面就死在我的手裡未免太可惜了。&rdo;洋人用槍
指著他們一步步朝後退，退到門口時又停下來，從後褲袋裡掏出手帕擦了擦嘴唇上
的血跡。
&ldo;別跟著我!今天這盤棋你輸了。其實你不跟蹤我說不定我們也還會見面。&rdo;
說完他反手開啟門。
&ldo;把槍還給我吧，&rdo;高井道求他，&ldo;在日本很不容易搞到手的。&rdo;&ldo;你心目中
的英雄會那麼幹嗎?假如你是我，你會怎麼辦?&rdo;&ldo;當然會還給你!&rdo;洋人點點頭
：&ldo;日本人嗎，就喜歡講個義氣。好吧，先借給你用幾天，我會放在門口的信箱裡
的。&rdo;說完就消失在門外。
美雪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隨即暈了過去。高井道趕忙扶住她那冰涼的裸體。美
雪漸漸醒了過來，輕聲撒嬌：&ldo;剛才我好害怕呀……&rdo;&ldo;你幹得很出色。跟我在一
起常常會遇到這種可怕的事兒。&rdo;&ldo;我知道。&rdo;高井道咧嘴一笑，吻了她一口，同
時用手輕輕地拍了一下她那赤裸的屁股：&ldo;快去沖個澡暖暖身子吧，我下去取槍。&rdo;
說完就走出了房間。對手言而有信，他的槍果然被放在一層一側的郵件箱裡。連彈
夾也沒有拿走。他把槍收進槍套返回樓上的包房。
美雪正在洗澡。
高井道站在室內酒吧的櫃檯前，往杯子裡放了幾塊冰，然後又拿起酒杯轉了幾
圈，好讓杯子冷下來。隨後他又把冰塊倒掉，滿滿地斟了一杯杜松子酒，再加上適
度的苦艾葡萄酒，拿起牙籤來回攪一攪，慢慢地品嘗起這杯自製的苦味馬丁尼雞尾
酒。
他的內心深處似乎總有件事放不下。
這時美雪洗完澡披著浴巾走了出來。
高井道兩眼盯著室內酒吧後面的牆，一點一點地喝著酒。美雪停下腳步從側面
瞧著他問道：&ldo;怎麼，你還在擔心?&rdo;&ldo;是啊，總覺得有些不放心。&rdo;&ldo;那個洋人
到底是誰?&rdo;&ldo;我知道他是哪條線上派來的。不過……&rdo;高井道轉身望著美雪，
&ldo;你還記得那小子第一次要開槍時說過的話嗎?他是不是說了句計劃有了新的改變?&rdo;
&ldo;對啊!他好像還說過什麼目的馬上就會在這兒變為現實。&rdo;&ldo;他之所以這麼說，
說明他當時並不打算開槍打死我們，這也就是說不開槍照樣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