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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給他馬騎他不要,要在路邊搭便車。山上經常有下去的馬車、汽車、拖拉機。他背好藥箱離開哈拉克門村,到了路邊,把藥箱放在地上,沒有多大一會兒,望見遠處的天空騰起塵土,他心裡喜悅起來,唸唸有詞道:“不錯,有汽車。”
他順利地搭上汽車。
那是輛棚子車,車裡邊坐著三十多人,每人坐在自己的行李上。那是搬家的車,他向司機和駕駛室裡的人點頭哈腰地謝謝,為了抓緊時間,扒住後廂板上了車。車上的人看看他,誰也沒有和他說話,他向每個人點點頭,笑一笑,擠在一個角上。車上的人渾身是塵土,誰也無法認出誰是誰。他坐下一會兒就睡著了。
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黑夜,他的面前是一個打著手電筒的警衛,荷槍實彈,命令他下車。他尋找自己的藥箱,不翼而飛。他喃喃自語:“誰開什麼玩笑,拿我的藥箱幹什麼。”
“什麼藥箱,這兒不是醫院,快下車。”
他抬頭看一眼警衛,邊下車邊說:“得問一問誰拿我的藥箱了,我的藥箱是牛皮的。”
他雙腿麻木,雙手扶著撐篷布鋼筋,齜牙咧嘴地叫著,兩個警衛耐著性子等待他下車。下車後因為麻腿仍不適應,坐在地上。他看了前邊的高牆,看到高牆上微弱的電燈光,問:“這是什麼地方。”
警衛吼道:“別問,快走。”
他批評警衛說:“那麼兇幹什麼。同志,這究竟是什麼地方?”
警衛說:“你裝什麼洋蒜,走!”
他那時才明白那裡是個不尋常的地方,問:“我怎麼到這兒來了?你們一定弄錯了,我是尼基塔·謝爾蓋耶維奇·巴布魯什卡醫生。我要見你們的領導。”
警衛讓他快走,先洗臉,明天再見領導。兩個警察把一重黑鐵門開啟,把他推了進去,讓他到水池子那兒和其他犯人一起洗。
巴布魯什卡洗了臉才徹底發現他到了一個不是他應該來的地方。第二天他醒得非常早,發現那裡是坐監獄,管他的人換成了看守員。他拉住看守員,看守員機警地甩開他,喊到&;#1475;“再動我開槍了!”
他懇求警衛說他是尼基塔·謝爾蓋耶維奇·巴布魯什卡醫生。看守員回敬他一句:“難怪你的長相如同赫魯曉夫。”
中蘇兩黨論戰,赫魯曉夫的形象見諸於各類報刊。這位活寶熱情地自我介紹,所以大家不叫他塔拉斯·普洛可費耶維奇·巴布魯什卡,叫他尼基塔·謝爾蓋耶維奇·巴布魯什卡,他說:“同志你認識我?”
看守員沒好氣地說;“我認識你哥赫魯曉夫!”
巴布魯什卡搖頭表示不相信。他點頭哈腰地請看守員帶他去見領導,看守員生氣地說:“看你的長相,就是蘇修特務,找誰也沒有用,蘇修派特務也不會派,專門派個與赫魯曉夫長相一樣的人,誰見了不抓!”
巴布魯什卡喊了起來:“你們這些闌尾比腸子還長的人,拿走我的藥箱,把我關進監獄,我不進監獄你們就要失業嗎!”
看守員舉起槍托擺出要打他的架式,罵他是頭蠢驢,再不老實就用那個傢伙安慰他,別說他是個專門治死人的半吊子醫生,就是縣太爺到那兒來,也得放規矩些。巴布魯什卡向他們要逮捕證。
看守員說:“你的長相就是逮捕證。”
看守員舉著槍托子把他逼進號子裡。巴布魯什卡每天都鬧,根據他的表現,喜烏監獄要對他加刑。場長空學勤把看守員們叫在一起,問巴布魯什卡是什麼犯,沒有人回答。他連問三遍,那天與他吵嘴的看守員說:“看他的長相,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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