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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知道你已經曝了光,恐怕會有生命危險,因此在監視小組還來不及重回現場之前,他就一個人先來到你家附近監視。他一來到這裡,就先撥電話給你,結果 發現你家的電話斷訊了。後來他就爬過花園的門。那時你和弗提耶正糾纏在一起,所以都沒有注意到他。他本來想把玻璃門打破,後來才發現落地窗沒有上閂。你一 定是先前就把門閂開啟了,因為你想從落地窗跑出去。&rdo;
克勞得爾。竟然成了我的救星。
&ldo;案情有沒有什麼新的發展?&rdo;
&ldo;警方在弗提耶的車子裡頭找到一隻手提袋,袋子裡有三個頸圈、兩把獵刀、一盒外科用的手套以及一套外出服。&rdo;
我坐在床尾,一面收拾行李,一面聽他說。
&ldo;他的做案工具。&rdo;
&ldo;沒錯。博傑街公寓有手套,戈碧埋屍的地方也有,我相信我們會找到那些手套和這盒之間的關聯。&rdo;
我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他全身就像蜘蛛人那般光滑,雙手也因為戴著手套而在黑暗中閃起一陣白光。
&ldo;他每次出去犯案,身上總是穿著腳踏車服,而且還會戴上手套;甚至在博傑街公寓裡面,他也會做這樣的打扮,因此我們才會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沒有毛髮,沒有纖維組織,也找不到任何可疑的線索。&rdo;
&ldo;也沒有留下精液。&rdo;
&ldo;那倒也是。他還帶了一盒保險套。&rdo;
&ldo;真是夠狡猾。&rdo;
我走到櫥櫃那邊去,拿了我那雙老舊的膠底運動鞋,然後就往行李袋裡頭塞。
&ldo;他為什麼要這樣做?&rdo;
&ldo;我想我們永遠也搞不懂這種事,不過他祖母的為人倒是不難理解,她可以蓮蓬頭一開,便從烤爐中篩出金冠來。&rdo;
&ldo;什麼意思?&rdo;
&ldo;意思是她作風強硬,而且很狂熱。&rdo;
&ldo;你是指哪方面?&rdo;
&ldo;性和上帝。並非你所想的那樣。&rdo;
&ldo;比如說?&rdo;
&ldo;他小時候,祖母為了洗滌他的身體和靈魂,每天早上先給他灌腸,然後再拖到教堂去。&rdo;
&ldo;每日一約:水聲沙沙加彌撒。&rdo;
&ldo;我們曾跟他們的鄰居談過,有位鄰居記得有一次弗提耶就在地板上跟家裡的狗扭打在一起。他祖母看了差點中風,因為那隻德國小獵犬的生殖器已經伸了出來。兩天之後,那隻狗就躺在地上,肚子裡面都是老鼠藥。&rdo;
&ldo;弗提耶知不知道?&rdo;
&ldo;他沒有說。不過倒是有提到七歲時發生的一件事。有一次他在手淫的時候,被他祖母發現,他祖母二話不說,當場用繩子把他的手腕和他那根綁在一起,就這樣拖著他走,連續維持了三天。&rdo;
我毛線衣正折到一半,忽然停下來。
&ldo;手。&rdo;
&ldo;沒錯。&rdo;
&ldo;還不止這樣。聽說他還有位被迫提早退休的牧師叔叔,而這位叔叔常常會穿著浴袍在家裡晃來晃去,搞不好也虐待過他。關於這件事,他也是三緘其口,我們還在調查當中。&rdo;
&ldo;他祖母現在人在哪裡?&rdo;
&ldo;死了。就在他殺了葛麗絲之前。&rdo;
&ldo;什麼原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