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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約在昨日中午遇害。愛德基太太原本和姐姐約好見面,但是她沒有赴約。命案現場是在迪斯加汀街1327號,警方找不到任何暴力侵入的痕跡,因此推斷兇手應該是熟人。&rdo;
我知道我應該馬上轉臺,但是,我卻讓廣播的聲音直攻進心房。它刺激著我心中即將爆發的鍋爐,把我沮喪的情緒拱上檯面,把整個假日的心情破壞無遺。
&ldo;……法醫驗屍的結果尚未出爐。警方正全力出動在蒙特婁市東區查訪任何有關的線索。這件謀殺案是今年第26件,蒙特婁警局希望民眾踴躍提供線索,刑事組電話是555‐2052。&rdo;
我沒有多想,便把車子掉頭往法醫室開去。不到20分鐘,我便站在法醫室的大門。我心中想要完成某件事,但目前還不知道那是什麼。
魁北克省警局相當安靜,平日慣有的騷亂忙碌景象全不見了,只剩幾個倒楣的傢伙留守。大廳的警衛一臉狐疑地看著我,但沒說什麼便讓我進去了。法 醫室和司法科學研究室裡一個人都沒有。在假日裡,空蕩蕩的辦公室和研究室看起來似乎變了一個樣。我走進我的辦公室,桌上仍散落各式鉛筆和奇異筆。我一邊收 拾,一邊環顧四處,看見未完成的報告、未歸檔的幻燈片和那個拼湊中的頭骨。頭骨空洞的眼窩正茫然地瞪著我。
我仍不知道我為什麼要來這裡,不知道來這裡要做什麼。我感到全身緊繃,心情很不好。我又想起了我情感上的傷疤。&ldo;唐普,&rdo;她曾說:&ldo;你一定要那麼剋制自己嗎?難道沒有人可以讓你傾訴?&rdo;
也許她是對的。當我無法解決問題時,我可能試圖逃避那隨之而來的罪惡感。也許我只是找別的東西來轉移注意,她忘掉那種不適應的感覺。我告訴自 己,兇案調查真的不是我的責任,那是刑事警察的事,我的工作只是提供他們專業的技術協助。我痛罵自己,要自己不要多管閒事。但是,以上完全不管用。
在我把桌上的鉛筆都收拾乾淨時,我的理智已很明白地告訴自己:我和這些案子一點關係都沒有,但我就是無法逃脫這種感覺,這感覺緊咬著我,像只老鼠或鸚鵡般,使我總覺得自己疏漏了這件案子中的什麼重要細節。我必須做點什麼事。
我從檔案櫃裡拿出一個檔案夾。三個女人道到謀殺,茜兒、伊莉莎白和瑪格莉特。這三位被害人的住所相隔遙遠,背景、年紀和外型各不相同。到目前為止,我仍無法肯定這三件案子是同一個兇手所為。克勞得爾只會把這些案子當成個案處理,我必須找出足以說服他的關聯。
我撕下一張活頁紙,畫出一個表格,在表格上填上我想到的種種專案。年齡、種族、發色和長度、眼睛顏色、身高、體重、最後穿著的服裝、婚姻狀況、使用語言、宗教信仰、居住地、職業、致死原因、死亡日期和陳屍地點。
我從茜兒&iddot;託提爾開始,但很快就發現我手上的資料無法提供我需要的訊息。我得有警方的完整報告和現場照片才行。我看了一下時間‐‐1點45分。茜兒是魁北克警局承辦的案子,我決定到一樓去把檔案調出來。平常刑事組很忙,今天他們應該有空幫我調資料。
果然沒錯。偌大的刑事組辦公室幾乎全空,只剩一排排的灰色鐵桌閒在那裡。三個警察聚在辦公室深處角落。其中兩個警員隔著桌上的檔案堆,面對面 地坐著。其中一個頎長、削瘦、雙頰深陷、頭髮灰白的男警員蹺著腿坐在椅子上。他的名字叫安迪&iddot;萊思。他的法語很生硬,帶有濃厚的英國腔。他拿著原子筆在空 中亂畫著,掛在椅背上的夾克雙袖隨著他身體的動作而擺盪。眼前的這副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