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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手錶,對花錦芳示意,馬上下樓去接黃廳長。
一會兒,程科長帶著黃廳長上樓來了。程科長推開二○一房門,花錦芳聞聲馬上起立,她彬彬有禮地向廳長微微一躬。那朝陽般的臉龐綻出燦爛的笑容,化散了黃廳長滿臉的寒露。
程科長暗中驚嘆美的魔力。
黃廳長溫和地命她坐下,自己也坐了下來,兩人相對而坐,中間距離不及一公尺,這是程科長事先的安排。這時,程科長走到廳長旁邊,俯著身子,耳語幾句。廳長微笑點頭,程科長就告辭而出。到了門口,他輕輕地把房門帶上。
外面,廳長的隨從和警局的刑偵們都從在附近聊天,以消磨冗長的時間。這時程科長的心情十分沉重,他為房內兩人談話的成敗而耽憂。在這段時間裡,他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焦躁不安。他反覆猜測,忽喜忽憂,恨不得把時光一下子扯了過去。
好容易熱過了五十分鐘,突然房間裡的電鈴響了,他馬上跳起來,急步走到房門口,輕輕推門進去。一進門,他首先貫注著上司的表情,只見黃廳長滿面春風,他心上的石頭落了地。
黃廳長見他進來,高興地說:&ldo;程科長,剛才我們談了一下,她的態度很坦率。年輕人嘛,有錯就改,改了就好,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事。等一下,你先把她護送到局裡去,我剛才也打了個電話給柳局長,叫他特別照顧。今晚七點你到我那裡去一趟,我寫一封信給上海警察局俞局長,請他從中幫忙。明天由你親自把她護送到上海。再派玉瓊、素貞跟你同往,這樣路上照顧比較方便些。這個案件,你辦得很迅速,也處理得很好,我很滿意。&rdo;
說著,他轉過臉來,和藹可親地問花錦芳:&ldo;你還有什麼要求嗎?別擔心,我會替你做主。有什麼困難,可對程科長說,他會替你解決。解決不了,有我。你看如何?&rdo;
花錦芳聽了,萬分感激。晶瑩的淚水,矇住長長的睫毛,她激動地說:&ldo;我是個孤兒,生來命苦,假使有廳長這樣慈愛的爸爸,多麼幸福啊!今天這件事,關係到我一生的命運,廳長拉了我一把,挽救了我的前途,你是我再生的父母。我一息尚存,總忘不了廳長的恩德。&rdo;她的話十分懇切,樣子楚楚憐人。
黃廳長眼圈有點紅了,他馬上站起來說:&ldo;你別難過,挽救一個青年,這是我們應盡的義務。我走了!&rdo;
花錦芳站起來。黃廳長擺手示意:&ldo;你好好休息,不要送我。&rdo;
送走了黃廳長,程科長回到二○一房間,花錦芳笑臉相迎。
程科長抑制不了內心的喜悅,興高采烈地說:&ldo;錦芳,我意料不到會收到這樣完滿的後果,還能夠弄到廳長的一封信。你的本領實在了不起!&rdo;
花錦芳激情滿懷地說:&ldo;沒有你的全力支援,沒有你的智慧啟發,我就算有通天本領,也是束手待擒。&rdo;
程科長噓了一口氣,說:&ldo;不過五十分鐘談判,可苦了我!我的心臟跳動得簡直要蹦出喉口,真是度刻如年啊!&rdo;
這是真情的傾吐,花錦芳更加感動。她禁不住縱身投懷,緊緊依偎著他,一手環抱他的腰部,一手撫摸著他的胸脯,嬌聲說:&ldo;心啊,別跳,別跳!你五十分鐘真摯的關懷,將贏得我一輩子的感激!&rdo;
那種騷到骨子裡的狐媚,使得程科長身上三千六百億毛孔都興奮了,他禁不住緊緊摟住花錦芳。正要接吻,突然聽到房門外面人聲嘈雜,有男有女。機靈的他,意識到楊玉瓊、柳素貞那批人馬全部來了,馬上放開花錦芳,走到門邊,按了彈鎖,把門開啟。
來人看見房間開了,一擁而進。楊玉瓊帶頭邊走邊叫:&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