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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遊鞋上有暗紅的血跡,問,“那男孩怎麼樣?我想去看看他。”
“沒問題,只是一點皮外傷。幸虧那男孩躲得快,酒瓶砸到牆壁上去了。他的手背讓玻璃碎片給劃破了。不過,流了不少的血。”她接著說,“報案的不是那男孩和女孩,是酒吧老闆。”
我低著頭,不停地交叉著絞著手指,不停地將手指關節掰噼噼啵啵脆響。
“你累了,趕緊去睡吧。”她溫存地說。她的溫存躲在她永遠看似波瀾不起的表情後面。
我走進她指的那個房間。我曾經和迎風一起住的那間房。我關上房門,躺在床上。我和柳迎風從前一起睡過的大床。我躺著一動不動,很快地,睡了。閉上眼睛全都是夢,白天也是能夠藏得住夢的。夢裡,有我媽媽,更多的是柳迎風。她渾身透著女人的氣息,氣質、那揮之不去的美妙的身影、那完美的曲線……她朝我拋媚眼,同我調情、在天台上目空一切的Zuo愛、她走路的姿態像擺動的綢緞一樣自然、飄逸、流暢……
我一直睡到晚上十點多鐘才起床。這個時間裡,倘若不是我的手機響了,我也許還要再睡下去的。睡眠的感覺或意義其實有點曖昧,我常將它理解為介於死亡與活著相交的那條縫隙之間。或者再具細一點地說,睡眠就是帶著呼吸的死亡。管它是什麼,我只管用它依賴它就行了。睡眠對失戀或失意的人,永遠都是最好的一種“物療”。
我懶洋洋地把手機蓋掀開,又懶洋洋地去檢視是誰發來資訊了。又是那個為結尾特別好記的136****34567的一串熟悉而陌生的號碼。一個很陌生但又很熟悉的數字。一條一成不變的、沒有新意的“喂,今天過得好麼?!”的問候。
我這才想到,原來我每個月的這一天,也就是十五號都會準時收到這類的資訊,總是晚上的這個時間。已經有半年了吧?我曾經試過好幾回打過去,對方的手機通了,但卻一次也沒有給我回音。我聽到最多的只是一陣輕而有節奏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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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這樣認真並執著地對我開玩笑?我想,不是仁慈的上帝就是多情的瘋子。想想也沒什麼不好的。現在這年頭,似乎只剩下上帝和瘋子使人感到溫情的了。
我沒開啟簡訊,看也沒看地直接將簡訊給刪除掉了。對於這樣的資訊,我還是能夠認真的加以回覆的。而且,都是按當天心情是否好和壞的實際情況來回復的。因為怎麼說,仁慈和多情都是向善的。說真的,我是將這個陌生的問候當作上帝的時候遠多於當作是瘋子的時候。我儘量不說謊。我不信仰上帝,但我不允許自已否認上帝的存在。人心裡有點什麼,總比空蕩蕩的要好。
也許章言聽到我房裡有了動靜,便過來敲我臥室的門,隔門問道,“吃晚飯吧。”我說不餓,你忙你的去吧,別管我,我會照料自已的。門外便有便行便遠的腳步聲了。
我對著手機看了一分鐘,然後關上,接著睡。從頭天的十一點多睡到第二天的早上九點,時間之長,也是此生少有的。
今天才開始,才開始的今天我就感覺身心不怎麼爽。這不再是酒精在體內作邃的緣故了,而是睡眼過長的緣故。睡得太久了,頭會重得厲害,沉沉的,渾渾然的。走路都有點象是踩在雲堆子上似的,才走出兩步,就一個趔趄。簡直邁的是十足的醉漢子的步子。
“噢,你起來了,睡得可真夠長的。”章言輕聲細語的問道,生硬中夾帶著關切,接而抱歉地說道:“實在對不起,我太直接太冒昧了,應當晚些時候或換另一種方式告訴你的,至少讓你心理上有所準備、有承受它的能力……”
“您過慮了。”我的精神並沒有因為睡眠增長而增進,我聲音有些喑啞,不想說話,但不得不說,“也許於我來說,遇到這樣的從未經歷過的事兒的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