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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柳迎風的應酬、聚會之類的活動比較多,又比較豐富,但我從來就不隨同參加。只有過一次,唯一的一次。正是那唯一的一次才使我決定再也不參加那樣的聚會了。總然,那畢竟不是我所熟悉的人的環境,而且,那樣的環境又必然會使我或者柳迎風感到尷尬的。試想,像我這麼一個涉世不深的剛剛長毛不久,一無豐富的人生閱歷,二無驕人的業績,甚至還看不出將來能成就一番事業的潛力來的年輕大學生處在那群優秀的人當中,又能在那樣的聚會中獲得怎樣的快樂呢?沒錯,那一次聚會既使我內心產生了強烈的好好努力打拼出一片燦爛的前程的決心;但還是難免不感到有點不安和自卑的心態。是個男人處在這樣的“優良品種”中,都會有這樣的情緒的。
有幾次我同柳迎風在外面吃飯或在咖啡廳裡喝咖啡時,偶爾遇到了柳迎風的同事、朋友。大多數都是男人,且大多數又都是事業有成的男人。事業有成的男人不單只是在衣著上表現出來,更多的是他們說話那副自信自負的神氣,彷彿現實讓他們給征服了並可以當作馬一樣騎在胯下似的,想叫生活怎麼著就怎麼著兒。
儘管我還是個學生,但我始終也是個男人。男人就得是那副模樣兒,那副直挺的腰板兒,而且還要有一副拍得響的胸脯。
畢來那天,依照慣例,我們照了畢業照。大家都嘻嘻哈哈的,彷彿都看到了未來,彷彿每個人都有輝煌的未來似的,半點離別的悵惘都尋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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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嘻嘻哈哈的場景令我感到意外,有些惱怒。畢業應當有個畢業的樣子。我想象中的畢業的樣子是每個人帶著點憂愁、傷感和不捨之情。在我看來,我們這些來自全國五湖四海的同學,在一起相伴了四年了,四年裡積澱了的友情突然在照畢業照這一天突然就宣佈結束,心裡多少有些傷感吧?結果並不是我所想所感的。頭一晚我一夜都輾轉反側,在思量著想象著第二天照畢業照時的憂傷情景。我甚至於準備好了關於怎樣抑制住自已因即將離別而受到其他同學眼淚的傳染。比如說,在想要流下傷感的眼淚的時候,我盡力去想想我上個星期在馬路上看見一個老頭兒穿的一條短褲,短褲裂出了長長的一條縫,露出他衰老的臀部他卻渾然不知……或者,再想想某部喜劇電影裡的搞笑的片段,設法轉移自已的思想等等。雖說離別裡有傷感是使人難過的事兒,但是,我喜歡。因為覺得這種傷感是一種情感的自然流露,一種來自深心肺腑的真情。傷感是一種境界。
同學們幾乎不為即將失去的友情而傷感。這倒使人感到悲哀了。
所以,畢業照一照完,我沒有參加最後的畢業聚餐,就偷偷地退出了同學的熱血沸騰的談論未來的氛圍之中。我看見阿帆也在樂滋滋地談論著,滿面紅光。
這一天,我覺得格外的憋悶得慌,我想搗毀點什麼。可是,我不能夠!我什麼也不能夠搗毀。現實逼迫我並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我要剋制,要努力剋制。結果,我最多能夠搗毀的是我自已。
我一個人跑到一個小酒吧裡灌了幾瓶兒啤酒。下午回到宿舍倒頭就睡,關掉手機,一直睡到第二天的下午。
學校的同學在這個星期裡都陸陸續續的搬出了學校宿舍。
畢業的感覺是在畢業半個月之後才找到的。這時學校正放暑假,學校的老師除了柳迎風留下之外,其餘的都是學生,再加一個看門房的老頭兒。
那一天,從早上十點多鐘。柳迎風、我、雪晴還有雪晴的一個要好的男同學。我們沒料到雪晴帶一個叫小馬的男同學來。雪晴也覺得很難為情。倒是那男同學自已說一定要跟著雪晴來的,還笑嘻嘻地自報說他是雪晴的“跟屁蟲”。我和柳迎風都看出來了,那個比雪晴同一屆的男孩喜歡上了雪晴。我和柳迎風覺得這男孩也挺逗人喜愛的,幽默有趣。我們幾個人一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