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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聲嘎然而止，似有預演。
大殿裡一片寂靜。須臾，忽拉拉文武百官們跪倒了一片：&ot;求丞相法外施恩，
赦免董將軍、文姬夫人--&ot;曹操面背眾臣，輕輕地擺了一下手。&ot;謝丞相大恩，
丞相千歲、千千歲。&ot;眾人扶起文姬，給董祀鬆綁。
黃門上前唱道：&ot;聖上有旨，退朝！&ot;大殿裡人漸漸地走光了，只有曹操一人
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曹丕走了過來：&ot;父親，回去吧。&ot;
曹操轉身走下丹墀。那把匕首還在那裡，熠熠閃光。曹操走上前拾起匕首，一
邊認真端詳著，一邊問：&ot;丕兒，為父今天是不是做得不對？&ot;
曹丕道：&ot;父親，今天的處置完全不是你的風格，你手軟了。&ot;
&ot;你不是也出來求情了嗎？&ot;
&ot;我們不出來求情是不義，可是父親不殺他們是不智。&ot;
曹操看了一眼曹丕，眼睛裡閃出了一絲意外：&ot;有你這樣的兒子，天下姓曹是
絕對沒有問題了。&ot;
經過這場變故，曹操大病不起，昏迷之中，總是喃喃地念著文姬的名字。曹丕
聽了，決定去見文姬。文姬對曹丕的到來並不意外。
曹丕見文姬似早有準備，便道：&ot;文姬夫人是聰明人，我就不轉彎了，我來是
為父親向夫人求情的。&ot;
文姬冷笑了一下：&ot;喲，這是什麼規矩啊？你們曹家的行事是與眾不同，說媒
都自己人出馬？&ot;
曹丕道：&ot;夫人，你不是不明白，現在的漢室天下到了一個關鍵的時刻，不是
你我所能左右的，曹氏代漢，已成定局，所謂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決無二話。&ot;
文姬點頭：&ot;我明白。在你父親那裡我已經領教了。&ot;
曹丕道：&ot;我今天來這裡，父親並不知道，也不是父親的意思。只是我作為一
個兒子，想替父親說幾句話。大道理我不講了，我就講父親對你的情誼。要不是為
了等夫人，我現在可能已經是用太子的身份給你講話了。&ot;
&ot;這點我清楚。&ot;
曹丕以為他的話有了效果，又道：&ot;那好，我不用多說了，就憑這一點兒，就
可以看出父親對你的感情有多深。人都是血肉之軀，難道你就不感動嗎？&ot;
&ot;你是說一個叛國的逆賊對一個不肯屈從他的女人的感情嗎？我是不感動，我
寧願要一個布衣曹操的情感。&ot;
&ot;我今天不是非要來，也不是一定要來。不管你蔡文姬的態度如何，曹氏代漢
的歷史車輪已經轉動了，任何想阻擋它的力量都會被碾得粉碎，也包括你蔡文姬。
這不是父親的話，這是事實。我不是在求你，我只是告訴你，如果你不抓住這
次機會，你的下場也許十分悲慘，有些事情是沒有回頭路可走的。&ot;
&ot;謝謝大公子。如果沒有回頭路指的是對著董卓、王莽一類的人物，我倒是十
分地贊同大公子的意見。&ot;
曹丕臉色一變，站了起來：&ot;夫人，要不是父親對你--我就可以文姬從
容一笑：&ot;你可以做任何事情，這我相信。另外我還十分佩服曹氏父子彬彬有禮的
風度，和董卓一流確實不在一個檔次上。&ot;
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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