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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也最先反應過來:那她是不是還有複試?
蔣純跟著驚慌:對啊,這都沒幾天了,那不是……
想必田芮笑和莊久霖都無心理會這個問題,兩人都不多說。只要人能好起來,別的還算什麼呢?
田芮笑猶豫許久,在對話方塊裡刪刪減減,還是發了出去:我只是覺得……醫生說需要親屬捐贈的時候,他很久都沒有說話……
這不是什麼好接的話,群裡靜了很久,方也才說:也許他有別的考慮,無私不是本能。
蔣純也說:是啊,他們家那麼有錢,或許有更好的辦法解決呢?
田芮笑一時無言。她不想讓自己看起來像道德綁架,的確誰也不能要求親屬必須要付出,可那是莊久霖啊,以她對他的瞭解,她以為他……
肖碩把她送到家,又匆匆回莊久霖那邊去了。
回到家裡,田芮笑無助地給田芮雯打電話,把事情細說一遍。說到莊久霖面對手術的反應,田芮雯不像蔣純他們那般猶豫,直接說:「或許還有別的考慮吧。」
誰都知道這只是安慰,畢竟,她也是這樣說服自己的。「可是,」田芮笑難以啟齒,「如果是你需要,我會想也不想就答應。」
田芮雯一笑:「我也是。」
兩人都沒再說話。田芮笑真希望自己可以不要這樣揣度莊久霖。然後田芮雯說:「還有笑笑,如果他今天對親妹妹都這樣猶豫,萬一將來你需要什麼,我怕……」
田芮笑心頭被重重一擊,腦子一片空白。
晚上田芮笑無心吃飯,但想到莊久霖還要回來,她還是到樓下超市買了菜,回來熬湯。
莊久霖很晚才回來。田芮笑為他解下外套,問:「肖碩送你?」他點頭,她又問:「他告訴你我回來這裡了?」
莊久霖看著她:「我說,回你在的地方。」
有她在的地方,才是他的家啊。
田芮笑吻了吻他,說:「來吃飯。」
席間談了談莊希未的治療,又談了談公司事務處理。等莊久霖洗完了澡,田芮笑靠到床頭,讓他枕著自己,為他按摩。
田芮笑問:「器官資源那麼緊缺,很多人都千金難求,會找到嗎?」
「我跟何揚會想辦法。」莊久霖閉著雙眼。
她沒再說話,雙手輕輕地揉著他的頭,疼惜地看著他憔悴的神色。忽然,莊久霖睜開了眼睛與她相對,道:「是不是覺得我很無情,不願給希未捐腎?」
田芮笑一愣,手裡動作都停了:「……如果有更好的辦法,那當然好。」
莊久霖握著她的手,緩緩起身。田芮笑看著他的側臉,還是問出口:「可如果實在沒有的話……」
莊久霖還是沒有回頭。他一動不動地望向窗外,彷彿要將夜色看出個窟窿。
然後,他萬般不願地開了口:「希未……不是我的親妹妹。」
房間裡靜了很久很久,田芮笑才緩過來,瞪大雙眼:「……什麼?」
莊久霖終於看向她,平靜地道:「她是媽媽帶回來的孩子,那年她四歲,我十四歲。」
田芮笑又是過了好半天才能開口:「所以……希未知道?」
莊久霖點了點頭。他再次望向深夜,重重嘆了口氣。
莊久霖沒有想過,這輩子還會再說起這件事。
蘇韻一直從事扶貧慈善事業,救助了很多孩子,偶然聽說孤兒院裡來了個被遺棄的孩子,她便找到院長詢問。是個眉清目秀的女孩子,健健康康,誰狠得下心丟了這樣的寶貝呀?
「她的親生父母重男輕女,母親懷孕之後想法子查出是個男孩,所以就丟棄了她,」莊久霖溫聲道來,「她被丟在街上好幾天,才有人把她送到孤兒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