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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芮笑沒有任何理由拒絕這個結果。
她看向莊久霖,他也看了她一眼,轉身去開車門。莊希未強調一遍:「你記住了沒?萬邦公館,你知道在哪的!」
莊久霖眼皮子一抬:「知道了。」
田芮笑抓著扶手三秒鐘,才說服自己開啟門。
他好會選香水,連車載香水都這麼好聞。
莊久霖已經坐好。他系安全帶的時候,田芮笑輕輕說:「不好意思,麻煩您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對邱恆,她隨便就稱「你」;而對他,「您」字不加重都怕怠慢。無關年齡,更無關職銜。
莊久霖提醒她:「系安全帶。」
這才開始,田芮笑就覺得車裡氣壓驟降,呼吸困難,不知道她能不能活到下車……
車上了路,田芮笑縮在車門邊一動不動,讓遠處延綿的雪分解她的注意力。而開車的那位簡直不存在,彷彿這車無人駕駛。
田芮笑收緊手心,決定說點什麼。她回頭看向莊久霖側臉,高挑的鼻樑和飽滿的下顎勾勒出一張側顏殺。她先是一笑,說:「……先生,如果您不順路的話,隨便把我放地鐵口就可以。」
莊久霖說:「答應了希未,我會送你到家。」
原來是因為答應了妹妹。
「那,需要我再指一下路線麼?」
「不用。」
車裡又靜下來。
田芮笑從來沒有聊不來的人,把她跟誰擱一塊她都能嘮上半天,一來是她博識,二來她很願意傾聽,誰說什麼她都能聽。可眼前這位,她那點學識在他面前就是班門弄斧;其二……罷了。
正當她就要重新遠眺雪景時,莊久霖開了口:「你送的圍巾,阿姨很喜歡。」
「真的嗎?」她立即笑開,「我還怕阿姨不喜歡那個顏色呢……阿姨怎麼說的?」
為求嚴謹,莊久霖考慮了片刻才說:「毛絨絨的,很暖和。」
「對呀,那個厚度特別適合北方冬天,阿姨一定能用上。」
莊久霖從後視鏡看了眼她的笑靨,說:「阿姨猜到是你。」
「……為什麼?」
他遲了幾秒,決定瞎掰:「你和她待最久。」
他聽見她說:「好像是哦……」
真是歪打正著。
李阿姨原話是——是那個最漂亮的小姑娘吧?某位老冰塊不可能復讀一遍。
田芮笑暗自斟酌,認為這句話是可以問的:「先生和李阿姨認識很久了嗎?」
「算是遠親。」
「是這樣啊。」她才停頓,很快又問:「先生會聽粵語?」
老冰塊自己不愛說話,挑話題倒是一絕。
莊久霖說:「我在香港待過兩年。」
雖然好奇那兩年是做什麼的,但田芮笑認為這有些逾距。她笑了:「沒有冬天,是不是很不習慣?」
「工作太忙,沒時間想習不習慣。」
哦,謝謝你,是去工作了。
田芮笑望向窗外,看起來像自言自語:「我沒有先生那麼忙,每年都覺得北京的冬天一開始就不打算結束……」
莊久霖瞥見她沮喪的小臉,道:「不喜歡冬天?」
「沒有啊,」她笑著回頭,「北方冬天太舒服了,我們宿舍有十二片暖氣片兒,夜裡熱得踢被子。在家就更熱了,樓上樓下都開地暖,中間就像夾心餅乾,超級熱的。」
雖然沒人接話,她還是欣然地說下去:「其實深圳也有幾天很冷的,大概十度左右,北方人覺得十度聽起來算什麼啊,哇——沒有暖氣的十度,手腳永遠是冷冰冰的。上大學之前,媽媽給我準備了好厚好厚的被子,來了之後才知道根本用不上——小時候網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