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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瀚試著運動右手臂,過了許久,只覺整條手臂痠麻刺痛,直到費盡了全身力氣,才將右手的兩根手指抬起了半寸。
那青年笑道:&ldo;很好,很好。不要急,你既然醒了,往後應會恢復得更加快些。安心多睡一會兒,嗯?&rdo;說著便收拾藥碗,離開了床前。
楚瀚確知自己沒有被埋在土裡,手腳也還連在身上,長長吁了一口氣。但覺全身傷口的疼痛又慢慢地回來了,但都是隱隱作痛,沒有在河邊時痛得那麼劇烈難忍,唯有左膝仍舊毫無知覺。他心頭一涼:&ldo;或許膝蓋傷得太重,整條腿都沒了。&rdo;但想到自己能夠活下來,已是大幸,便也釋然。
之後數日,那青年每隔幾個時辰便來餵他服藥,替他檢查傷口,換藥包紮。楚瀚偶爾清醒過來,大多時間都在昏睡中度過。又過了許多天,他清醒的時候漸漸多了,慢慢可以坐起身來。這日那青年又來替他換藥,他便問道:&ldo;救命恩人,請問您貴姓大名?&rdo;
那青年道:&ldo;我姓揚,名叫鐘山。&rdo;
楚瀚一呆,脫口說道:&ldo;您就是揚鐘山?&rdo;
揚鐘山道:&ldo;正是。你便是楚瀚吧?&rdo;楚瀚又是一呆,問道:&ldo;您怎麼知道?&rdo;揚鐘山道:&ldo;我原本也不知道,是見了你膝蓋中的楔子才知道的。&rdo;
楚瀚心中激動,想起舅舅臨行前的話語,問道:&ldo;揚大夫,我舅舅胡星夜曾來找過您,是嗎?&rdo;揚鐘山點頭道:&ldo;是的。去年年中,胡先生曾來京城找我,跟我提起了你的事情。他預先給了我一筆醫藥費,託我在一年後替你取出膝蓋中的楔子。我正想著一年將至,你或許就將來找我,卻絕沒想到你會全身是傷,突然出現在我家裡。&rdo;
楚瀚大感奇怪,說道:&ldo;我……我出現在您家裡?&rdo;
揚鐘山道:&ldo;正是。一個多月前,我正在書房中跟人談話,忽然聞到血腥味兒,出去一看,便見到你滿身鮮血,躺在我書房外。我見你傷得嚴重,趕緊將你抬進屋來救治,幸好一條命是保住了。之後見到你膝蓋中的楔子,才想起你可能就是胡先生曾提起過的孩子。&rdo;
楚瀚心下疑惑:&ldo;我在京城受錦衣衛圍攻,只記得最後滾到河邊,在石墩旁昏了過去,卻是誰將我送到揚大夫家的?&rdo;他當時昏迷過去,毫無記憶,問道:&ldo;我當時身受重傷,昏了過去,應是別人將我抬來這兒的。大夫可見到了將我送來的人?&rdo;
揚鐘山搖搖頭,說道:&ldo;我沒見到人。送你來的不是你舅舅嗎?&rdo;楚瀚低聲道:&ldo;我舅舅已在幾個月前去世了。&rdo;
揚鐘山略感驚訝,卻也沒有多問,只皺起眉頭,語氣中不乏怒意,說道:&ldo;你當時的傷勢……唉!我卻不曾想到,竟有人會對一個孩子下這等毒手!&rdo;他說話一向溫和平靜,這兩句話已是最嚴厲的指責了。
楚瀚想起錦衣衛來三家村捉人抄家,上官無嫣被押解入京,自己受錦衣衛圍攻的前後,感到自己不應將揚鐘山捲入這些險惡的紛爭,便靜默不語。
揚鐘山也不追問,只道:&ldo;你安心在我這兒養傷便是。你年紀小,身上的傷口好得快,不必擔心。&rdo;
楚瀚再也忍耐不住,開口問道:&ldo;揚大夫,我的左腿……&rdo;
揚鐘山搖了搖頭,神色黯然,楚瀚只覺一顆心直往下沉。但聽揚鐘山嘆道:&ldo;你們胡家練功的方法,未免太過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