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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出去?我給你安排車子。”
洛遙眉眼彎彎的笑:“明天吧。林醫生,你們在哪裡見面的?”
林揚隨口就報了個地址。
隔了很久,似乎一直喝完了那碗湯,她才靜靜的抬起頭:“哦,那裡啊,我知道。”洛遙安靜的放下碗筷,側頭望向展澤誠,“是你特意為我開的,是不是?”
林揚低頭在吃飯,心底尚有些驚訝,可是沒有抬頭,如今她也知道,那個人為她做任何事,都不會再驚詫到自己了。
展澤誠的目光中全是晫耀的光亮,他回望她的眼神,似乎在心底仔細的描摹她此刻的模樣,一絲一毫,儘量不出一點的差錯。最後,握住她的手,低聲說:“你都知道。”
她怎麼會不知道呢?洛遙的眉梢輕輕的挑起來,用不可思議的語氣回他:“我知道的。”
林揚有些不知所措的轉開眼神,這樣的氛圍裡,她只覺得自己是多餘的,那麼漂亮的兩個人,那麼甜蜜契合的場景,她卻彷彿在看水中的倒影。似乎只要有誰輕輕一觸,或者低垂的柳枝淺淺一拂,就會煙消雲散。
最後只記得提醒她:“吃完了休息一會兒,我們還要做一次治療。”
展澤誠的聲音很適時的貫穿了這個空間,帶了明顯的不悅:“為什麼還要做?她恢復得很好。”
還沒等她開口解釋,洛遙輕輕掐了一下他的手,制止了他,柔和的說:“好。我知道了。”
“你放心,這一次不會再有不適感。只是穩固下療效而已。”她淡淡的轉向展澤誠,“不會像上次那樣了。”
林揚推門進去的時候,眼前的畫面讓自己頓了一頓。洛遙換了睡衣,安靜的靠在床上,就著展澤誠的手在慢慢的喝水,又皺眉問他:“什麼藥?”
那個男人明顯有一瞬間的怔然,似乎說不出話來,可重新開口的時候,已經恢復了平靜:“安神的,林揚吩咐的。”
她“哦”了一聲,閉了閉眼睛,躺下去:“我準備好了。”
他微笑的去撫了撫她額頭上的散發:“好,我去讓醫生進來。”
直到站起來,他才看見林揚站在門口,皺著眉,不動聲色的打量著自己。
“你給她吃什麼了?我不記得我關照你照顧她吃藥。”
展澤誠回身看了一眼關得很嚴實的房門,面無表情的走開幾步,“你可以進去了。”
她嚴厲的看著他,抿緊了唇:“那是什麼?”
“我問過汪醫生,避孕的藥物不會影響治療。”他平靜的說,“還有什麼問題?”
她看見他的手指蜷曲起來,握成了一個拳頭,就在身體的一側,捏得很緊。這個年輕的男人有著一雙很漂亮的眼睛,此刻一動不動的注視自己,她看不出任何情緒和波瀾,只是覺得害怕——只是出於心理醫生的直覺,她知道那些平淡之下,他正在用驚人的意志自控情緒,彷彿下一刻,絕望和失落就要潰堤。
林揚忍不住倒退了一步,說話也斷續起來:“為……為什麼?”
“你看不出來麼?她在自欺欺人……我陷得深沒關係,可她不一樣……我不能讓她更恨我。”
護士在給洛遙打麻藥,她看著針管慢慢的戳進自己的肌膚,問林揚:“林醫生,我還要做幾次電療?”
林揚微笑:“如果效果穩固下來了,這就可能是最後一次。”
她哦了一聲,很輕很短,似乎有些別樣的情緒包含在裡邊。展澤誠抿著唇,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目光從剎那的鋒銳轉向柔和,隔了很久,才蹲下來,目光幾乎能和她平視:“也該好起來,不是麼?”
她閉上眼睛,無聲的點點頭。
就像林揚說的那樣,這一次的治療很快就結束了,洛遙睡得很平穩,連護士替她卸下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