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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對不起,不會將他視為弱者般偏執地保護他。
「我也因此注意到一個細節:每當你說某些話的時候,總會有個摩擦指腹的小動作,彷彿想擦掉什麼似的。」單子魏露出苦笑,「比如說你是我的戀人host、開膛手傑克是鬼、我的記憶是夢、人體模型是開膛手傑克的魄、仇君不是我的愛人、他為了獨佔我而癲狂……」
「然而仇君是陽間的活人。所以我在精神科能看到的癲狂血字絕不是仇君寫的,那些人體模型也不是仇君的魄。」單子魏摸了摸臉上未乾的血跡,「我們是陰間的死人。我見到了瑪麗的屍體、見到了毛小易的屍體、見到了曹峰的屍體……唯獨沒見到你的屍體。後來我才發現,我不是沒見到你的屍體,而是沒認出來。」
白髮青年眉間閃過一絲不忍,小心翼翼地揭開殘忍的真實。
「那些人體模型……是你的屍魄。」
單子魏在太平間第一次見到人體模型時,就隱約發現人體模型拼接的屍塊或許源於同一人,而且從停屍櫃上的惡毒標註,可以窺見製作者對那具屍體的強烈憎恨。
第二次見到人體模型是在呼吸科,那時候他急於尋找肺瓶和解謎,沒有對人體模型觀察更多。單子魏強烈注意到人體模型時,是在第三次見面的病案室:那個擁有一手一目的人體模型面朝書架跪著,右手壓著雜誌和病歷,左手釘在仇君的檔案上。
一開始,單子魏以為它是開膛手傑克特意從太平間搬過來,釘在關鍵資料上的指引。這裡其實也存在一個小矛盾,既然人體模型是指引關鍵資料的坐標,開膛手傑克為什麼非要將它釘在檔案上,從而導致仇君資料的損壞?將檔案和雜誌病歷一樣放在人體模型手邊不好嗎?
後來見到能自主行動的人體模型,單子魏才意識到,那個人體模型與其說是被開膛手傑克作為指引釘在那裡,更像是人體模型在抓壞仇君檔案的時候,被後來的開膛手傑克一刀釘死了動作。
第四次遭遇人體模型的時候,人體模型搶走了他的內臟瓶子,卻像是為了將他引到精神科,讓他目睹滿室的癲狂,從而對仇君產生抗拒和恐懼。對比「host」前後的言行,彷彿他知道自己無法繼續偽裝仇君了,因此試圖分離仇君和戀人這個身份,把仇君塑造成一個自我臆想的瘋子。
「它們的耳目是你的耳目,它們的手腳是你的手腳——你能操控它們、藉由它們獲取資訊,對吧?」單子魏的聲音越來越輕,「所以你看到了我在病案室讀了仇君的資料,所以你能在毛小易和曹峰對我出手的時候趕過來……」
黑髮青年沉默地聆聽這場斷絕的剖析,他看見一直挪開視線的白髮青年忽的直直看向他,認真道:「謝謝你。」
「無論你是誰,帶著什麼樣的目的,謝謝你對我好。」
——真是好孩子。
黑髮青年餓極似的滾動喉結,他想一口將眼前之人吞下,鎖在血肉中,疼到骨子裡。
——明明已經意識到他才是罪魁禍首,卻還那麼乖地向他道謝。
「你只有一點說錯了。」
一直撞門的人體模型突然沒了動靜,「host」讚賞似的開始鼓掌,將單子魏之前的推測都應了下來。
「他確實在為你癲狂。」
單子魏愣住了。
「我就是他瘋狂之下的祭品。你應該已經猜到我是誰了。」黑髮青年心存目想地盯著白髮青年,眼底的慾念再沒了遮掩。「說說看。說對了,我給你獎勵。」
單子魏打了個寒顫,他無法形容「host」看他的眼神,那是一種希望與絕望交加、喜歡與怨恨共存、只想他們連骨灰都拌在一起的憎愛。
「……我應該認識你,你熟知我和仇君是戀人的事。明明沒有移植我的五臟,仇君卻恨得將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