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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如此合適，乾乾淨淨，沒有一絲多餘的艷麗。

阿澈正瞧得入神，謝孤鸞卻猛然低下了頭，發出一聲輕嗤。

&ldo;咦？&rdo;阿澈彎下腰想看個究竟，見謝孤鸞的嘴角不自主地揚起了一個極小的角度，不由喜道，&ldo;你笑了！你想到了什麼事？&rdo;

謝孤鸞那一絲笑意消失得很快，他冷著臉搖頭，不說。

&ldo;你肯定在想……想入贅我皇家的事，這可是要封官的！&rdo;阿澈胡言亂語道。

謝孤鸞也不解釋，身子向後仰了仰，眉目舒展開來，視線緩慢地掃過忠州城中漆黑的一片屋頂，心情似乎不錯。

&ldo;我白天那會兒開個玩笑，你可別真放在心上。&rdo;阿澈笑嘻嘻的，隨即話鋒一轉，&ldo;對了，夏臨淵當真在益州等你？在何處，成都？&rdo;

&ldo;應當是。先去成都，他會找到我。&rdo;謝孤鸞道。

謝孤鸞本欲與阮夢秋葉熹辭別，如此既能避免梟翎找他們的麻煩，他和阿澈兩人趕路也不會拖泥帶水，但最後拗不過阮夢秋執意要跟著。

從忠州出發到益州路途不遠，不過忠州山多路險，益州卻是一片平原。如今秋忙，城外沃野千里，風一吹稻浪翻滾，站在高處一眼望去，黃澄澄一大片，不遠處成都城中諸多的風貌，街巷佈局也盡收眼底。

中秋剛過，城裡還熱鬧著，天色暗下來後有燈會，葉熹和程秋白陪阮夢秋去燃燈，謝孤鸞沒什麼興趣，獨自躲到成都最高的那家酒樓屋頂上休息。

他躺在青瓦上，翹起一條腿，閉目養著神，須臾聞到一股酒香，睜眼一看，阿澈手裡提著一壺酒在他眼前晃了晃：&ldo;喝嗎？&rdo;

謝孤鸞微微抬起腦袋嗅了嗅，道：&ldo;桂花釀。&rdo;他從不挑剔，有酒即可，側身撐起半個身子，就著酒壺飲了一口。阿澈懶懶散散地吟道：&ldo;明月照高樓，流光正徘徊呵……&rdo;一面一灘爛泥似的靠坐在謝孤鸞身旁。

&ldo;孤鸞，我見那頭有家在賣藕盒子，炸得可香！淮南中秋可是要吃藕盒子？&rdo;

&ldo;吃的。&rdo;

&ldo;說起來，你到底是淮南哪處的人，那兒有何好玩的？&rdo;

&ldo;滁州，&rdo;謝孤鸞道，&ldo;我兒時便去了華山，不太記得了。&rdo;

阿澈若有所思道：&ldo;我們漠南有許多稀奇古怪的東西，有一種人被稱作落頭民，說是每當入夜他們的腦袋便會飛出窗外遊蕩，直到早晨才會回來，我親眼見過……&rdo;

阿澈的話音戛然而止，他猛地坐直了身子，警惕地看了看謝孤鸞，又轉頭死死地盯著前面的屋簷。

謝孤鸞目光一掃，沒感到不對勁，無聲地問道：&ldo;怎麼了？&rdo;

&ldo;賀蘭。&rdo;阿澈冷冷道，&ldo;他現在在你背後。&rdo;

謝孤鸞臉上波瀾不驚，不露聲色地向腰間的太極劍摸去‐‐賀蘭觀月行事如此隱秘，不知道他要打什麼主意。

可還沒等謝孤鸞碰到佩劍，阿澈就吁了一口氣：&ldo;他走了，看看你袖子裡有什麼。&rdo;

謝孤鸞的袖中有一張字條，上面寫著&ldo;細柳巷子&rdo;，字是夏臨淵的。

成都城佔地頗廣，城中車水馬龍，繁華非常，謝孤鸞和阿澈皆是外地人，自是不知道這細柳巷子在何處，問過居民，竟也未曾聽說此地。好在阿澈機靈，逮了個在果子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