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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神說不出什麼滋味,像揉進了千言萬語,又欲言又止,謝孤鸞自是體會不了其中的感情,拍走身上的魂魄,拉著少年連忙趕了上去。
謝孤鸞原路返回翻窗入室,裡面仍是他出去時候的樣子。阿澈跟著進來,用冰冷的指尖在他們的眉心輕輕一點,再看去,阿澈又回到了原來的樣子,而剛才還燈火閃爍的窗外已是夜闌人靜,漆黑一片。
謝孤鸞知道他們這才算是回來了。
回了房,謝孤鸞發覺冷,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連忙點了蠟燭,翻了件冬天的厚衣裳給穿上。阿澈替他打了一盆熱水,他泡著腳坐在榻邊,對低著頭站在他面前的少年揚了揚下巴:&ldo;交代吧。&rdo;
少年面有難色,吭哧了半天才說道:&ldo;我認錯人了。&rdo;
謝孤鸞才不會信這一套,他也不言語,只把手邊的太極劍抽出來細細端詳。劍刃的寒芒映在少年的小臉上,少年渾身一顫,指著屋內的椸架委屈地說:&ldo;我真是認錯了!我看架子上掛著他的衣服,以為是他的房間!&rdo;
謝孤鸞一看,那椸架上搭著的,不正是葉熹借給他的那件棉袍嗎。
&ldo;葉熹?&rdo;
&ldo;對,就是他!&rdo;
怎麼能又是他?謝孤鸞沉聲問:&ldo;他拿你東西了?&rdo;
&ldo;嗯!&rdo;少年肯定地點點頭。
謝孤鸞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才忍住了想發火的衝動。為何這人老愛拿別人的東西?為何拿了總被人找上門來?為何每次倒黴的都是自己?葉熹惹了顧盼自個兒毫髮無損,反倒是連累謝孤鸞身上掛了彩,這回估計他睡得正香,而謝孤鸞命都差點鬧沒了。
阿澈在一邊不陰不陽地說了一句:&ldo;你可真夠倒黴的。&rdo;見他呆著沒反應,阿澈又笑問少年:&ldo;他拿了你什麼?&rdo;
&ldo;一塊飛鳥紋飾的玉佩,那是我師父丟的。&rdo;少年道。
&ldo;小孩兒,那你叫什麼名字?&rdo;
少年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答道:&ldo;我叫米靈。&rdo;
&ldo;既是你師父的玉佩,怎不管他直接要反而來偷?&rdo;
&ldo;我是要過的,&rdo;米靈低聲說,神色有些惱,&ldo;他……他說什麼也不還給我,跑了路,我好不容易才找著他,只好出此下策。&rdo;
&ldo;行了,是真是假天亮一問便知。&rdo;謝孤鸞起身將米靈捆了個結實,扔給了他一床被子。他現在困得很,沒功夫再去管這些瑣事,上榻後很快就睡了過去。
[ 拾叄 ]真相
這夜謝孤鸞做了夢,夢裡又是那個翩然的身影,站在遠處向他招手,呼喊著:&ldo;李琤‐‐!我在這兒!&rdo;謝孤鸞鬼使神差地朝著他跑過去,那人便一把將他拉到了跟前。
謝孤鸞總算讓人看清了他,這人穿著一身潔白道袍,五官端正耐看,一直眯著眼笑,像只午睡的貓,倒是他嘴裡那兩顆尖尖的虎牙,和謝孤鸞還有幾分相似。
還未等謝孤鸞看個仔細,下一瞬,這個男人的臉竟然變成了夏臨淵,一把抓住他問道:&ldo;謝家老三,我送你的禮物你可有好好保管?&rdo;
謝孤鸞一聽,往懷裡一摸,可哪裡還有那株萆荔的影子?
夏臨淵臉色一沉:&ldo;你好大的膽子。&rdo;
謝孤鸞張了張嘴,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他急了,伸手撓著喉嚨,指甲fèng裡摳得滿是血。
&ldo;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