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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滿意的笑容。
[ 叄拾伍 ]辦法
謝孤鸞知道自己被算計了,他倒是不惱。他的命不值錢,給了夏臨淵又有何妨。謝孤鸞唯一想做的便是先見阿澈,有些話必須當面說,然後,再回去替他查清一切。
夏臨淵的意思謝孤鸞聽明白了,但阿澈在何處?他突然回憶起葉熹曾說過,靈介碎掉以後靈魂會回酆都,那便是說,謝孤鸞要去這地府闖一闖,至於如何去……
&ldo;阿囝,你怎樣!&rdo;焦灼的女聲從門外傳來。
謝孤鸞有一絲驚訝:&ldo;師叔?&rdo;
阮夢秋飛撲到榻前,手忙腳亂地解著捆他的繩索:&ldo;傷得重不重,如何綁成這樣?&rdo;
謝孤鸞一年未見她,一時有些呆呆的,忘了回答,道:&ldo;師叔,你來了。&rdo;
阮夢秋未著道袍,而是穿了一身碧青色袒領服,衣衫裊裊,腰上繫著精緻的宮絛,水蔥似的,氣色比年前好了很多。
葉熹也來了,站在阮夢秋身後笑道:&ldo;好久不見,身子可有好些了?&rdo;
&ldo;無礙。&rdo;故人相逢,謝孤鸞終於放鬆下來,&ldo;院子裡可有其他人?&rdo;
&ldo;不曾見過。&rdo;阮夢秋道。
阮夢秋和葉熹前來尋他,還沒到巴陵就收到一封書信,上面寫著謝孤鸞正在左丘園養傷。信想必是夏臨淵寫的,他早就算好阮夢秋不日便會來,謝孤鸞至時定會知道有方法能見阿澈,便故意提前讓賀蘭觀月演一齣戲,得了謝孤鸞一句承諾後,溜得賊快。
這人哪裡是瘋子,分明是個人精。
不過他倒貼心,走前留足了剩下幾日的藥,還在他枕下塞了張紙條,寫著:益州見。
謝孤鸞沒有告訴阮夢秋他正被梟翎追殺,只道惹了些仇家。阮夢秋在江湖上闖蕩的時間不長,也就未起疑心。
他身上的傷好得很迅速,十日不到,最嚴重的右肩只要不太用力,也能活動自如。
園子早已被夏臨淵包下,似乎布了某種結界,並無梟翎前來尋仇,更無外人打擾,偌大的院裡冷冷清清。
閒來無事,謝孤鸞和阮夢秋便在涼亭裡喝酒。葉熹斜靠在房頂正脊的吻獸上,曲起一條長腿,揚聲道:&ldo;謝兄,受傷了少喝酒啊!&rdo;
&ldo;就一口。&rdo;謝孤鸞和阮夢秋異口同聲道。
葉熹笑笑,執起橫笛,吹出一曲寂寥秋音。笛聲如泣,綿延婉轉,伴著細碎蟬語,掠過清幽院落,輕拂著院內的秋海棠,便覺涼意深重。
&ldo;阿囝……不,阿鸞,&rdo;阮夢秋道,&ldo;那隻鬼似乎已經沒跟著你了?&rdo;
謝孤鸞心頭一滯,道:&ldo;是。&rdo;
秋風吹了滿庭的桂子香,涼亭外一方清亮的池塘邊插著幾枝孤零零的殘荷,謝孤鸞摘下蓮蓬,拿在手上把玩。他不想讓阮夢秋再提及此事,便道:&ldo;師叔,秦玉顏他……&rdo;
&ldo;你的信我都看了,&rdo;阮夢秋垂著眸笑,&ldo;你好傻呀,和他一起騙我。&rdo;
謝孤鸞沒接話,剝開蓮蓬,將蓮子一顆顆整齊地排放在桌上:&ldo;那,師叔現在打算……&rdo;
&ldo;我跟著阿熹先去藏劍,在附近先住著罷。下山的時候秦玉顏來堵我,還好阿熹眼尖遠遠地看見了,我才從後山逃走的,他不知道我來了這裡。在華山一待數年,我是真的沒想到他這麼&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