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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頭對陸勁說：&ldo;我要把她先送出本市。&rdo;

&ldo;打算怎麼走？&rdo;

&ldo;去火車站。&rdo;

陸勁想了想說：&ldo;她可不可以自己走？這樣最安全。我們離開後，她自己直接去火車站。&rdo;

&ldo;不。&rdo;她立刻表示反對，&ldo;我要跟亞安在一起。&rdo;

陸勁看看他，彷彿在說。你自己決定吧。

他用一分鐘整理了一下思路。是的，小優單獨走更安全。至於他，這一別，就該跟陸勁一起去自首了。就像陸勁剛剛對他說的，&ldo;我動手，你頃刻就死，政府動手，你還有不少時間，因為要把你的案子整理清楚，怎麼也得要個個月，搞不好你還有時間寫回憶錄，所以，我建議你自首。&rdo;陸勁說得有道理，能多活一天，為什麼要放棄？

&ldo;小優，你聽話，我們現在必須分開走才最安全。&rdo;他從西服裡掏出一包錢和幾張銀行卡來交在她手上，&ldo;這是我中午去銀行提的，一共6萬，卡里也有錢，你都帶在身上，等我們走了之後，你直接去火車站。明天晚上。我會跟你聯絡。&rdo;

&ldo;明天？&rdo;

&ldo;明天晚上八點，我們一起開機，到時候你告訴我你在哪裡，我去跟你會合。在這之前，你的手機不要開，明白嗎？&rdo;他扶住她的肩膀，笑了笑，安慰道，&ldo;別擔心，我會來的。小優。你要聽我的話，你聽我的話，我們兩個才能安全。你不想害我吧？&rdo;

她陷入了矛盾，最後她勉強點了點頭，道：&ldo;好吧，亞安，我知道了。&rdo;

&ldo;這就對了。乖女孩。&rdo;他微笑地望著她，忽然想大哭一場，&ldo;再見了，雨，你一定要聽我的話。&rdo;他狠狠地親了一下她的嘴，就在他的嘴唇離開她的一剎那，他覺得自己的眼眶濕了，但他還是很乾脆地放開了她，回頭對陸勁說：&ldo;我們走吧。&rdo;

三分鐘後，當他和陸勁一起走出&ldo;小魚之家&rdo;的大門時，陸勁問他：&ldo;你確定她會聽你的話嗎？&rdo;

&ldo;她會的。&rdo;他覺得心如止水，腦子也有點遲鈍，他問道，&ldo;我們現在怎麼走？&rdo;

&ldo;去長途汽車站。那樣警方就會認為你太太會在那裡跟我們會合。希望她能儘快上火車。&rdo;陸勁把雙手插在口袋裡，步履輕鬆地向前走著。

&ldo;謝謝。&rdo;他由衷地說。陸勁笑了笑，沒說話。

&ldo;你剛剛說他們消失過幾分鐘？他們到哪兒去了？&rdo;在醫院的走廊裡，嶽程接到了下屬的最新報告。

&ldo;估計是去上廁所了，後門的人沒看見他們出去。陸勁先去，接著是李亞安。然後，陸勁先回來，沒多久李亞安也回來了。他們在吧檯上拿了找錢就走了。&rdo;

&ldo;他們現在到哪兒了？&rdo;

&ldo;北區長途汽車站。&rdo;

&ldo;好，盯住他們，我馬上到。&rdo;嶽程掛上了電話，心想他們一定是去見鄭小優了。

這時候，元元從裡面的檢查室走了出來，臉紅紅的，呼吸有點急促，就像剛發現自己彩票中了大獎，又興奮又不敢聲張。

&ldo;怎麼啦？沒事吧？醫生跟你說了些什麼？&rdo;他緊張地問道，剛才他接電話的時候，看見元元跟看化驗單的醫生在竊竊私語。

&ldo;嗯……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