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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的聲音讓我有種不祥的預感,但畢竟我落下風,也不打好意思去跟他討價還價了。
咬咬牙,我在心裡道:“成交,你身子現在歸我了,回去看姑奶奶不讓你腰疼上一年!”
一行人來到山下之時,各個門派才紛紛上了自己的馬車。我跟著染如來到了一輛較為不起眼的馬車上,車廂裡是濃濃的一股參味,讓我一時有些難以接受。
連忙掩鼻,我把車窗推開來,不自在地瞅向染如道:“還是滅了吧,怪難聞的。”
沒有反駁,染如輕輕點頭,將那燃著人參的香爐給熄滅了。
真是糟蹋好東西,這東西都是垂死的人拿來吊命用的,他竟然拿來燻馬車?但是這香爐被滅掉後留下的一股餘味讓我立刻有了思緒,其實這餘味才是主角。他竟然會以人參為引,將那解毒的寒雲草的藥性發揮到極致,以此來防範有人在車裡投毒。
寒雲草被燃燒後放出的煙霧都有不俗的解毒功效,任誰中了再深的毒,只要吸上那麼一口氣,怕是也會好得大半。染如挑了這麼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又備著這麼些解毒的藥,究竟是要防範誰?
想到這裡,我的寒意已然是不曉得第幾次襲來了。
何時在我眼裡不諳世事,與世俗不為伍的染如,竟也是如此心思縝密之人!
究竟前面等待我們一干人等的是一條怎樣的路?
孰真孰假
連續多日的集體進軍,我是能拖則拖,可也止不住大量的人馬踏上雪山。往日此處的寧靜早已被打破,我不曉得下一刻那個桃林是否會染滿鮮血。
什麼正義之士,只不過是一群瞎起鬨的強盜!
越往山上走去,沿途的人就越發的多。隱隱之中我甚至看到了麟炎的軍隊,心裡想來已然是一陣後怕,紫藤也要幫著染如胡鬧嗎?
似乎是上天開眼,一行人才抵達山門便迎來了場暴風雪。中有甚者的馬車竟然被狂風掀翻滾落到了冰澗之中,這樣不少人都有些打退堂鼓的意思。
被風雪模糊了雙眼,身上的紅袍頂著白雪在狂風中亂舞。我終究是控制不了這身子,體內花妖的意念瞬間取代了我。行行復行行,山上厚厚的積雪已然容不得馬車同通行了。;連日來的勞累使得願意繼續走下去的人越來越少。
重新回到葫蘆裡,卻沒有那麼寒冷。淡淡地溫度夾雜著香氣圍繞著我,我曉得花妖把這葫蘆放在了衣物裡,用身體暖著生怕凍到我。
他預設了,他願意幫我挽留青花的命,挽留無辜教眾的命,挽留那片怡人的桃林。
隊伍很長很長,似乎能連到天際。武林人士,藥廬弟子,還有數不盡的麟炎將士,徹底踏平了這數十年都未曾涉世的積雪。密密麻麻的腳印,原本潔淨純白的雪上早已滿是泥濘。這片淨土,終是被世俗玷汙了。
染如在我附近消失了幾日,就連途中紮營歇息時都沒有他的聲音。花妖只是一心顧著我,其他的也沒有來得及去打聽。憋在這個葫蘆裡實在夠嗆,但何嘗不是一種幸福。能被心愛的人這樣守護,此生無憾。
幾日後,眾人終是來到了這巖壁前。花妖瞧瞧拔開塞子,任我附在了他的身子上,隨後蜷縮在了這身體的某個角落。再次使著花妖的身體,我扭著每人的腰骨湊近了他們,只想曉得染如下一步究竟要做什麼。
多日未曾相見的染如依舊穿著灰色的半舊長袍,來到雪山上也只是裹了薄衾,並沒有穿上皮草。他說過,皮草是人世的醜惡,即使被凍死他也不要沾染。一向視眾生平等的仁心醫者,如今卻帶著千軍萬馬試圖血洗一個小小的教派,著實讓我心酸。
遠處模模糊糊地似乎被拖來了一個人,漫天飛舞的殘雪下,那一抹青色立刻闖入了我的眼簾。沒有絲毫情感地掏出長劍,染如從來人那裡扯過青花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