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態度,對中國總統的安全問題,公推荷蘭公使非正式手續警告偽外交部,不得加以傷害,並須加意保護。因此,張勳就不敢公然派兵驅逐黎出府,僅於3日調換總統府的衛隊,加強對黎的監視。
當總統府調換衛隊時候,黎與留在總統府的少數幕僚舉行緊急會議,決定在衛隊交替的忙亂時期,冒險離開總統府。他們採取了一個戲劇性的轉移目標方法,就是由總統府侍從武官唐仲寅中將偽裝為總統,乘坐總統的汽車出發,黎卻打扮作普通職員的模樣,與秘書劉鍾秀等乘坐蔣作賓的汽車出發,約定在法國醫院集合。當黎到達法國醫院時;因為沒有醫生簽字的入院證,醫院拒絕收留,黎等一行只得轉往日本公使館武官齋藤少將的官舍棲身。
黎元洪的密使覃壽坤到了天津,找到張國淦,張把黎的命令轉達段祺瑞。段看到這個命令,陡然沉下臉色來破口大罵:“他今天還能夠算是總統!我今天還要接受他的命令!我難道不能叫幾個軍人通電推戴我帶兵討逆!”
張勸他平心靜氣一點,不要意氣用事。張說:“他今天當然還是總統。一切問題,應在軌道上進行。接受總統的命令,就能夠取得合法地位,行使合法職權。軍人推戴是不合法的。何況一方面取得北方數省軍人的推戴,另一方面也會引起西南數省軍人的反對。西南數省仍然承認這個總統,這個總統的命令,他們是沒有理由反對的。”
張的意見說動了段,果然他就按軌道辦事,接見黎的密使,接受了關於內閣總理的任命。
根據當時的“情況”,北洋軍既然是全國最大的武力,段又是北洋軍派的領袖,他肯出面來###叛逆,討逆軍事理當可以立即佈置,順利進行。但問題並不這樣簡單。以前段用陰謀手腕促成這次復辟政變,以為可以為他自己創造一個重握政權的機會,但當事到臨頭之際,他又竟然弄得自己茫無所措,沒有一點把握找到一支軍隊來作為###叛逆的基礎。他派段芝貴去找直隸省長朱家寶和天津警察廳長楊以德協助討逆,不料這兩個人都因段已失勢而置之不理。段便決定到南京與馮國璋計劃討逆軍事。當時又有人提醒他:“馮是個野心很大的人,此時還沒有表明對復辟問題的態度。如果馮是附和復辟的,此去就成為他的政治俘虜。即使他反對復辟並且同意出兵討逆,將來軍事勝利結束,這件再造共和的偉大功勳,將歸馮一人佔有,馮將為北洋派的唯一領袖”。這個意見,又使段決定終止南京之行。
關於如何著手組織討逆軍問題,經過段派人物的多方研究,後來才決定以駐馬廠(天津以南)的第八師李長泰部和駐廊房(天津以西)的第十六混成旅馮玉祥部作為主要的策動物件,並與保定的曹錕進行聯絡。這些都是靠近北京的軍隊,用這些軍隊去打北京,是有把握打垮北京的辮子軍,並在短期內結束討逆軍事的。但是,新的困難問題又來了,這些軍隊都不是屬於段派的軍隊,而且實際上都是接近馮的直系軍隊,段不能一紙命令把它們吸收到自己討逆旗幟之下。
後來這些困難並不是採取光明磊落的辦法,而是採取鬼鬼崇崇的手段克服了的。段用很多的金錢收買李長泰的老婆,透過她的關係,說服李長泰,才願意接受段的指揮。段又以師長的地位許給馮玉祥,並以更多的權力許給曹餛。馮玉祥本來是反對復辟的,曹餛為著個人的利害關係,也反對復辟,因此這兩路人馬都湊攏起來了。
一切準備好,段於7月2日晚9時偕同梁啟超等行抵馬廠。3日上午8時,在第八師司令部召開軍事會議,會上公舉段為討逆軍總司令。同一天,段組成討逆軍總司令部,派段芝貴為西路討逆軍總司令,曹錕為東路討逆軍總司令,並以梁啟超、湯化龍、徐樹錚、李長泰為討逆軍總司令部參贊,靳雲鵬為參議,張志潭為秘書長。
7月4日,段以討逆軍總司令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