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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駱崇宴望向符偌允想拒絕, 嶽銘插/了一句進來,阻斷他後面的話:「您去吧,我將他們送回去。」
駱崇宴瞪著嶽銘, 這人真跟東哥成一家了啊!
胳膊肘兒都往外拐了?!!!
程東笑得一臉燦爛,心裡瘋狂腹誹求求這位小祖宗快上車吧, 全公司被低氣壓凍得受不住了, 每人頭頂上懸空的殺豬刀可就在等著您解救啊!
駱崇宴沒來得及再找出拒絕的理由,嶽銘帶著符偌允鍾毓麻溜兒地上了車,頭也不回地撇下他走了。
駱崇宴在原地指著那呼嘯而過的車屁股,氣得真想脫了鞋照著車屁股扔過去,在心裡狠狠地給嶽銘記了兩筆!
被趕鴨子上架的駱崇宴坐在一家安靜的西餐廳二樓, 約等於一個籃球場的包廂只坐他們兩個。
桌上除了時晝面前的幾種素菜,其餘都是駱崇宴愛吃的又辣又葷的菜。
時晝從始到終沒說過一句話,等菜上齊駱崇宴動筷的時候,他也安靜地拿起刀叉,彷彿兩人真的只是為了吃了頓飯,又像是老舊的黑白無聲電影,在替駱崇宴慶祝這一階段的勝利。
駱崇宴還沒從時晝會來看比賽的震驚中走出來,別人不知道,可他對於時晝討厭人群討厭這種極具熱鬧的環境有多排斥瞭解的非常透徹,就好比一個不能吃辣椒的人,生啃了一大桶辣椒一樣。
他是想逼迫自己進行脫敏治療嗎?
駱崇宴在肚子裡來回翻滾的話,滾到了嘴邊又跟著塞進來的食物一塊兒吞嚥下去。
問了又如何,他在期待什麼答案呢?
兩人像個互不交叉的平行線,互不幹擾的進餐,房間內只有刀叉碰向碗碟發出的清脆瓷器敲擊聲。
吃完後,嶽銘被程東打電話叫來接駱崇宴,因為時晝還要趕回公司處理未完成的事情。
在回家的路上,駱崇宴點開微信放大時晝頭像的那張圖,是他七歲上美術課畫的晝哥哥。
有次兩人下棋時晝居然輸了,被小崇宴強烈要求以後他的頭像都只能是這個。
過了這麼多年,時晝居然還沒用膩。
「少爺,那會兒東子給我解釋說先生特意為過來看比賽空開的時間,臨近年底事兒多,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嶽銘見駱崇宴悶悶不樂,以為他還生氣呢,替先生解釋兩句。
「哦……」駱崇宴整個後背靠在椅背上,望著外邊兒快落下去的夕陽。
嶽銘見他反應不大,又平底扔了一聲雷出來:「對了,聽東子說下週先生要出國……」
「咚。」
駱崇宴手機滑出手心掉在地上,他彎腰伸手撿手機,摸索了好久才找到。
「那我們就趁他不在的這段時間……搬走吧。」駱崇宴看著手機螢幕上的自己,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做事像戴了鐐銬一樣變得束手束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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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幾天,兩人在時家過的一個國內時間一個國外時間。
駱崇宴晝夜顛倒,每天兩點一線,不是在臥房搞導師給他的課題研究,就是泡在工作室升級維護tob。
下次二進一的淘汰賽在下週四,給了他們一個周左右的時間準備。這次事關他們能否進入三十強的最後一戰,所有的戰隊都繃緊神經背水一戰。
要麼進,要麼明年再見。
嶽銘逮住還沒睡覺的駱崇宴快速說了幾句,他手裡派出盯著祁滸的人有動靜兒了。
手下人說祁滸在醫院上夜班的時候等上一位病患沒搶救過來,永遠躺在手術臺上了。
家屬們情緒激動哭天喊地樓上樓下的鬧騰,祁滸被推搡著從樓梯摔下來,還被踩了幾腳,兩條小腿連帶著腳踝處大面積骨折,還傷到了裡面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