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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親他的額頭。
醫生抱走了孩子,蘇步青卻沒走,他摸摸我被汗水浸溼的頭髮,用他好聽的嗓音說:“辛苦了。”
不辛苦,怎麼會幸福。這是我的孩子。
不是責任,而是愛。
我和我愛的人的孩子。
我想,真的夠了。我是該放他走了。
出院,他接著我和孩子回到家。我坐在床上,摸摸寶貝的小臉蛋,笑著說:“步青,給孩子取個名字吧。”
“你說,叫什麼好?”
“你是他的爸爸,當然是你取了。我取不好。”
蘇步青沉思半天:“叫蘇童吧,你和我的姓。”
我心裡一頓,果然,他連名字都懶得去取。只是我和他的一個姓,就組成了我們的孩子。卻依舊笑著點點頭:“嗯,蘇童,挺好的。”
蘇步青抱起孩子換尿布,我終於把想了好幾天的話說出了口:“蘇步青,你的義務完成了,可以離開了。”
他的手一頓,轉過頭來看我,滿眼的疑惑。
我努力讓自己大度起來:“你要做的最後一件事情就是給孩子取名字了,現在,你所有的任務都完成了。我能做的,也只是給你自由。”
蘇步青不說話,孩子餓了,哇哇的哭。他抱起孩子,抱過來給我,邊搖著孩子邊說:“又餓了?走,爸爸抱你找媽媽出飯飯。”
這之後,我又提起幾次,總是被他搪塞。
顧莫生過來看孩子,抱著孩子說像我不像蘇步青,蘇步青在一旁氣勢洶洶:“誰說的,你看鼻子眼睛嘴巴,哪裡不像我?”
“要是像你這孩子就沒法看了,還是像悠悠好,保管長大是個帥哥。你看這樣子,是不是比你好看多了。”
蘇步青又嘿嘿的笑:“是,是,像悠悠,像悠悠。”
孩子一百天,我們兩帶他去照相。影樓裡的攝影師連聲誇蘇童長的漂亮,說的蘇步青心花怒放,得意忘形的說:“是啊是啊,你瞧,這孩子嘴巴像媽媽,嘟嘟的。眼睛像我,鼻子像他爺爺……是我們家成員裡最優良基因的總和”
照全家福,攝影師說:“爸爸和媽媽兩人要把孩子共同抱起來啊!身子貼的緊緊的………再靠近點,再靠近……對,對……”
我和蘇步青很久沒有貼的這麼近,我的整個身子都靠在他身上,不小心碰到柔軟的部分,兩個
人臉都紅的厲害。
晚上回到家,蘇步青很主動的幫孩子洗澡換好尿不溼換好衣服哄著孩子睡好覺,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去隔壁房間去睡。
“有事?”我問。
他的臉一下子窘迫起來,站起身來在屋子裡踱步來回走:“沒有,沒有。”
可是,卻不肯出房間。
我想起壓在心頭的事情,最終還是又提了出來:“孩子已經一百天了,我們,還是分開吧。”
他急得直跳腳:“為什麼?”
我沒料到,他會是這種的態度。
我以為,他會楞一瞬,然後高興的連連點頭。
卻沒想到他會說:“我不許。”
“我們不會成為你的負擔,你應該找你想要的東西。”
“想要的東西?你知道我現在想要的東西是什麼?”
我愣了。
他認真的說:“我想要的,就是和你,和孩子能這麼一直走下去。”
“我們不是負擔?”
“是!你們是負擔!但是這種負擔,讓我覺得甜蜜,是我工作的時候會覺得有動力。我是為了你們才拼命工作,讓我覺得我做的一切有意義。”
“為什麼。”
我喃喃的問道,我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這樣的幸福,讓我覺得恍惚,覺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