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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的動物——就是尤索林①,我弟弟的狗。在我看來,尤索林不只是一隻可愛到極點的可卡貴賓——告訴一下各位愛貓人士,可卡貴賓是一半可卡犬一半貴賓犬的混種狗。它也是個天才。
它從來不需要用繩子拉住,連在紐約市都不用。它會跟著你到街角,停在那裡等你過街,然後小跑步跟在你身邊;你去買東西的時候它在商店外面等你;它也非常友善,通常還有種存在主義式的、厭世的氣質,讓人相信它可以參與客廳裡的有趣對話——而且是用法文。
我曾照顧過尤索林一次,因為艾瑞克要去西班牙小住六個月。我住在格林威治村一幢樓梯公寓的五樓,公寓很小,尤索林搬來跟我一起住。沒多久我就發現,尤索林不太喜歡散步前後都得上下爬五層樓。它尤其厭惡在冬天做這種事,因為外頭的冰和雪,已經讓它在洛杉磯養尊處優的腳掌夠不舒服的了。
就在我養了它大概一個禮拜之後,某天我很震驚地發現——這隻小傢伙竟然跛腳了;這是我們在格林威治街散步時發現的。它的右前腿很明顯地向前彎曲,它小心翼翼地呵護那條腿。我上前把它抱起來檢查。我看不出哪裡有問題,但它很悲慘地看著我,顯然痛苦不堪。我把它放下來,等它做完它要做的事,就抱著它回家,爬五樓回到自己的公寓。
我告訴自己不能慌,應該先觀察幾天,如果它還是跛腳,我就帶它去看獸醫。
尤索林在公寓裡看起來還不錯,也許只是行動稍為遲緩了一點而已,但是一出門就開始跛腳。我只好抱著它走,在它要解決的時候才把它放下來,然後再把它抱在胸前、回到公寓。
這樣的午間散步!現在它在公寓裡也有一點跛;每天三次,我謹慎小心地抱著它上下樓——一直持續了三天。我把小尤放在雪地上,自己則跟一位女性朋友走在前面幾步遠的地方,讓它有點隱私。走了半條街,我回頭察看我的監護物件。它看起來很好——事實上,它好得不得了,跟另一條狗在我的公寓前面奔跑嬉鬧——我不敢相信;我是說,這隻狗在動。它的右前腳承受著身體的全部重量。
“尤索林!”我大叫。
那隻狗僵住了——一動也不動——它看看地上的雪——再看看我——又看看它的腳——現在它的腳正放在雪地上——它又看了我一次,接著迅速把腳舉起來,急著裝出它假裝跛腳時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別想了,”我說:“再也沒有便車可搭了。”
如果狗會聳肩的話,尤索林就聳了聳肩,把腳放回地上,繼續跟它的同伴玩鬧。它的跛腳從此痊癒。
對了,認為尤索林比一般的四腳動物還像人類的,可不只我一個。幾年前,它13歲的時候,變得體弱多病,我的弟弟為它辦了一場“烤肉大會”。大約有二十個人參加,帶著送給狗的禮物,艾瑞克則為大家準備食物和飲料,每個人都講了一個自己最喜歡的、有關尤索林的故事。我從紐約打電話去,以確定有人會幫我說我的“跛腳”故事;當時,這個故事已經是尤索林傳奇的一部分了。
《生命中不可抗拒之喵》 第一部分(7)
大概又過了一年,尤索林過世。我向你保證,每一個到場致哀的人,都很開心能夠告訴尤索林,這些年來它是多麼重要的一個夥伴。
自從艾瑞克以《第二十二條軍規》裡的人名來幫他的聰明小狗命名之後,我一直想為我未來的寵物取一個能並駕齊驅的名字,也一直假定那個寵物會是一條狗。我考慮過鄧巴(Dunbar),但這個名字也是出自那本書,所以放棄;麥克墨菲是另一個可能性,但是我不喜歡《飛越杜鵑窩》(One Flew Over the Cuckoo's Nest)的電影版,所以也拜拜。我翻遍文學錄,很快地否決了法斯塔夫、崔斯特姆、維拉克等名字,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