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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來吧,夥計,讓我幫幫你。&rdo;有個聲音說。我感激地抬起頭,正要握住我這位救星的手,卻看到了湯姆&iddot;考博雷那張惡毒的臉。
&ldo;噢,瞧瞧你沒帶傢伙就出門會發生什麼事。&rdo;他說。而我根本無法阻止那隻拳頭打中我的臉,我就這麼鬆開了繩梯,落回海水裡。
第六章
湯姆&iddot;考博雷早已溜之大吉,可威爾遜卻折返了回來。他恐怕是在確認黑格和卡羅琳安然無恙後,就立刻趕回了碼頭,發現我正坐在一段臺階上休養。他擋住了我的陽光,而我抬頭看到是他,不由得心下一沉。
&ldo;如果你是來故技重施的,&rdo;我說,&ldo;這次我可不會讓你這麼簡單就辦到了。&rdo;
&ldo;毫無疑問,&rdo;他回答的語氣裡聽不出什麼動搖,&ldo;但我回來不是為了把你丟回海里的,肯威。&rdo;
聽到這裡,我立刻目光銳利地看向了他。
&ldo;沒錯,孩子,我有我的探子,我的探子告訴我說,有位名叫愛德華&iddot;肯威的年輕紳士一直在詢問卡羅琳&iddot;斯考特的事。也是同一位年輕紳士上週捲入了老橡木棍酒館外的一場打鬥,打鬥的地點就在通往哈瑟頓的那條道路旁邊。也是在同一天,斯考特小姐沿著那條路去了哈瑟頓,因為她的女傭溜出了家,而且在那場打鬥之後,你多半和斯考特小姐搭上了話。&rdo;
他靠得很近,我能嗅到他的呼吸裡陳咖啡的氣味。這足以證明‐‐如果真有證明的必要的話‐‐他一點也不害怕我本人,或是我可怕的名聲。
&ldo;肯威少爺,我到目前為止都沒說錯吧?&rdo;
&ldo;也許吧。&rdo;
他點點頭。&ldo;我想也是。孩子,你多大了?十七?跟斯考特小姐一般大。我看你對她有點兒意思,是不是?&rdo;
&ldo;也許吧。&rdo;
&ldo;我覺得我沒看錯。好了,接下來的話我只會說一遍:斯考特小姐已經許給黑格先生了。這次結合有他們父母的祝福……&rdo;他把我拖了起來,把我的雙手按在身體兩側。我全身又髒又濕,筋疲力盡,根本無力反抗,但我料到了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ldo;好了,如果我看到你再在她身邊轉悠,或者又想用什麼愚蠢的把戲吸引她的注意,那你可就不是到海里遊一圈這麼簡單了。我說得夠明白了吧?&rdo;
我點點頭。&ldo;那你接下來要踢我卵蛋的那一下又算什麼?&rdo;
他惡狠狠地笑了。&ldo;噢,那純粹是私人恩怨。&rdo;
他說到做到,結果我花了好些時間才能站起身,回到馬車上。但受傷的不光是我的下體‐‐我的自尊也受到了沉重的打擊。
第七章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抱怨著自己的不走運。我搞砸了和卡羅琳見面的機會。她根本沒注意到我是誰,這都要感謝那個貪婪的小混蛋艾伯特,更別提黑格和他那夥人了。我又一次吃了湯姆&iddot;考博雷的苦頭,而父親發現我到家的時間比平時要晚,身上又髒兮兮的‐‐我今天才剛換過乾淨衣服‐‐看著我的目光就帶上了懷疑。
&ldo;你這次沒去那些酒館吧?&rdo;他慍怒地說,&ldo;上帝保佑,如果我再聽到你敗壞我們家的好名聲……&rdo;
&ldo;沒有,父親,不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