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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這樣說了真心話，廖文瑞覺得自己也應該表態。從前的矛盾糾葛，恩恩怨怨，不能一筆勾銷，但也不應該再耿耿於懷。

&ldo;你現在很好，比所有人期待的都還要好。&rdo;

&ldo;是嗎?但是我覺得還不夠。&rdo;竇玏說，&ldo;來喝一杯嗎?沒有酒了，只能喝點茶，敬往事如煙不回頭。&rdo;

&ldo;不回頭……&rdo;廖文瑞眼睛裡忽然有東西閃了一下，他舉起了茶杯。他有一種預感，今後的很多日子裡，他都會記得這個晚上。

竇玏捏著杯子，思緒回到了十一年前，他和廖文瑞第一次見面。他一個小孩兒，要在那麼多人面前去演小品，心裡難免還是會緊張。

廖文瑞的歌曲和他的小品挨著，所以待在一個休息室裡。他反反覆覆地默唸著臺詞，很怕自己上臺了緊張記不住。

看見他的樣子，廖文瑞覺得很有意思，然後出於善意攔住了他。

&ldo;別繃成這樣，越繃越緊張。我來給你耍個魔術怎麼樣?&rdo;

竇玏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廖文瑞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輕輕一抓，然後撫過他的腦門。

&ldo;我把意外都趕走了，你絕對不會有問題。&rdo;廖文瑞笑嘻嘻的，&ldo;還緊張嗎?&rdo;

這句話彷彿帶有魔力，輕易地撫平了他心裡所有的情緒。那隻摸過他額頭的手，也就這樣進入了他的夢裡。

……

他們在第二天下午出發回京，兩人心照不宣都沒有選坐飛機，竇玏開著他的保時捷走高速，讓廖文瑞搭了個順風車。

龍師傅一家人的身影變得越來越小，龍泉的景色也一點點地遠去，廖文瑞靠在窗戶上，輕輕地哼起了昨晚新想的曲子片段。

&ldo;別回首……&rdo;

他把高潮部分哼出來之後，竇玏終於聽出來了這是新歌，他有些詫異地看向廖文瑞，後者明顯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哼歌。

&ldo;這個地方不能降調……降了就沒味道了……&rdo;廖文瑞自言自語，&ldo;也不能太高……&rdo;

他的靈感忽然迸發，從兜裡掏出小本子，居然就這麼寫起了曲子。

竇玏小心翼翼的，沒去打擾他這個狀態。

廖文瑞一個人琢磨著，寫著寫著還會調出模擬鋼琴的app來彈一段兒試聽。等他們到了鄭州的休息站，天都黑了，他才想起來自己沒吃晚飯。

他收起道具，看向自己身邊這個活人，可憐巴巴地問：&ldo;你吃了嗎?&rdo;

竇玏也沒什麼東西進肚子，他們臨時決定在鄭州住一晚上，順便去飽餐一頓。

晚餐是由酒店送來套房的，廖文瑞囫圇塞了點兒，又從行李箱裡翻出來一沓五線譜紙，把下午打的草稿理順了填上去。

&ldo;如果有鋼琴就好了，可以現在就彈一遍。&rdo;廖文瑞寫完以後，又仔仔細細地看這個曲子。

他已經很久沒有寫出過令自己滿意的作品，現在這個成果可謂來之不易。

&ldo;前奏裡可以加上口哨……讓女孩子來吧，還是讓男孩子來，回去要錄個deo，給文老師聽聽……&rdo;

&ldo;歌詞呢，什麼時候寫?&rdo;

竇玏大學的時候也選修過音樂編曲，學了點兒皮毛。但和廖文瑞比起來，他就是個門外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