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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是……父皇親命代君之職的是皇兄,執語怎敢逾矩?&rdo;
&ldo;事態緊迫,你也不是不知道皇都人心惶惶,帝王在前線作戰,野心份子有機可乘,本王一人實在負擔不來。&rdo;執仲苦笑,如果不是因為收到風聲,最近江湖上頗不平靜,有可能威脅朝政,面對執語,他還不能說就能完全放心。
他們三兄弟,都不是省油的燈。這點,宮裡宮外給人印象嚴肅正直的執仲心知肚明。
因年年歲相仿才能相近,即使在執廢成為太子、自己也封王之後,卻從沒自角逐爭權的漩渦中走出,執秦儘管失了寵,仍是那手段凌厲不可小覷的天之驕子,執語雖然溫文儒雅,其背後的勢力對他們有著極大的威脅。
因他是皇族長子,十五歲前還是以太子的標準來約束自己,只是沒想到,他那性情多遍無法捉摸的父皇,竟會力排眾議選擇了執廢。
執廢也是自己從小看到大的,他那個性子,無論如何做不了一國之君,有志有謀不是帝王的全部,還要有能玩弄人心牽制朝臣的手段與狠心,這些,都不適合執廢。
帝王必須是狠心絕情的。
察覺到執仲眼裡閃過一抹厲光,執語不動聲色,緩緩展開手上的紙扇,水墨色引入眼簾是一派瀟灑飄然,聽見幾乎微不可聞聲響,執仲從思緒中走出,定定地看了眼執語,&ldo;事到如此,皇弟莫再推辭。&rdo;
看來執仲已經下定決心,今後無論事情演變成怎麼樣,雙方都不能輕言後悔了。
執語搖了搖扇子,溫和地笑著,&ldo;如此,執語也不能置身事外,只願能幫上皇兄的忙了。&rdo;
事情敲定,執仲心中一塊重石終於有人與他一同分擔,舒了口氣,執仲開始將桌上的奏章再行分類,事不宜遲,讓執語將就著舊時寢宮的書房辦公。
看著面前不多不少忙到晚膳時間剛剛好的奏章,執語拿著扇子的手僵了僵,笑容也冷了幾分。
看到八百里加急的戰報時,兩人皆是心頭一驚。
帝王圍剿沐家本來就不需調動大批的軍隊,令城中百姓惶惶的原因也正是帝王親徵和大量軍隊調動兩個原因,可沒想到,原來帝王的最終目的不在沐家,而是早與沐家勾結的後臺,戎籬。此舉成功挑起了兩國徵戰的導火線,大軍壓境,戎籬一方也似乎早有準備而與帝皇軍僵持,西北沿線幾個城鎮連番攻打,估計戰火無法在短期內得到解決。
而且,速戰速決似乎也不是帝王的打算。
那麼難道帝王會放任朝中幾個月都沒有正主?
顯然是不可能的,會這麼放心,多半是過不多久邊線幾員大將的支援就會到來,而他還可以先行將太子執廢送回帝都。
只是很久沒有聽過執廢的名字,無論是各自的情報網上還是正規的戰報上,這之間又有怎樣的一番內幕,卻都不是他們能猜中的了。
戰火燒起的時候,又有誰能想起被遺忘在信都的信王,又有誰能看出信王與執廢之間的關聯?
就連帝王,也以為執廢正在信王府安然地受到保護。
可聽到兵士通報之後,即使是身經百戰的帝王,也不由得怔了怔,一旁的兵士略帶尷尬困惑地低著頭,為何陛下久久不將人喚入,正在心裡疑惑的時候,聽得帝王低沉的聲音響起,&ldo;傳他進來。&rdo;如蒙大赦。
不多會兒,那人沾了些許灰土的衣擺映入眼簾,魂牽夢繞的臉依然俊秀而透著恬淡,神色與以往一樣,平和而無欲,彷彿之前發生的事情從來沒有過。
少年立身帝王面前幾步遠,恭敬地跪下行了一個完整的君臣禮,&ldo;兒臣叩見父皇。&rdo;
擲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