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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無遙漫不經心地朝燈光的地方看去,眼睛卻越來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那盞燈並不是很明亮,卻足以照亮整個房間,很簡陋,一看就知道是臨時趕製的燈盞,甚至連一幅畫都沒有,可它卻將在場的三個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過去‐‐它正在慢慢地上升!
輕輕地、緩緩地,那盞白色的燈飄升到房頂上便停了下來,三人才從震驚之中恢復過來,皇帝的眼裡充滿了振奮與喜悅,&ldo;有了,就是這個!快傳鄭將軍過來!&rdo;脫到一半的衣衫又被穿回去,殷無遙興奮地在寢宮來回踱步,影衛們有些不知所從,便又聽見皇帝的聲音傳過來,&ldo;去查一下是誰將這盞燈放在朕的案上的……&rdo;
&ldo;慢著,先把那燈給朕取下來。&rdo;影衛聽令,一個縱躍翻身而上,輕巧地將升至屋頂的燈摘了下來,遞到皇帝手中。
殷無遙拿過燈,看著燈座流動的液體,愣了一下,半晌,才緩緩地眯起眼睛,一針見血道出燈內乾坤:&ldo;居然是烈酒!&rdo;
影衛記起先前帝王的吩咐,正待轉身調查,突然想起了什麼,&ldo;那七殿下……&rdo;
皇帝的目光驟然冷卻,帶著些許輕蔑與不屑,&ldo;……暫留他一命罷。&rdo;
現在的帝王更關心的顯然不是一個毫無用處的皇子的去留。
影衛躬身退了出去。
執廢看見前方冷宮的宮門,心裡稍稍舒了一口氣,&ldo;看來孔明燈是奏效了。&rdo;
&ldo;孔明燈?那是什麼?&rdo;聞涵小聲問道。
沐翱也是不明白,他雖按照執廢的吩咐用很薄的宣紙和細長的竹籤做燈籠,並在燈座上盛滿烈酒,以棉絮捻成燈芯,趁光涯殿守衛不嚴的時候溜進去,將燈放在皇帝的案几上,但那盞燈有什麼用,又是如何讓陛下不去追究他們誤闖軍機處的,一雙黑如曜石的眼睛看著執廢,滿眼都是疑問。
執廢笑了笑,不說什麼,拉過兩人,&ldo;回家。&rdo;
執廢將琴還給常相離的時候,正好是一天裡最熱的時候,常相離正在葡萄架下小憩,那天沒有課,離國宴已經過去兩三天了,執廢抱著琴,悄聲走過去,常相離眯起雙眼,停下嗚嗚嗯嗯哼著的不成調子的小曲,&ldo;把琴放回內間,走的時候順便將屋子裡的檀香熄了。&rdo;
說完不理執廢,又哼唱起來,百無聊懶,也不過問國宴的事情,一派悠然自得,執廢按他的話將琴放好,隔著窗子望向院子裡的那個葡萄架,似乎,自己對夫子的印象一直不太客觀,那板著的臉孔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呢?
想多了,覺得頭有點痛,這兩天執廢的精神不太好,綠芳說是國宴那天披星戴月地回去吹風受了寒,但同行的沐翱聞涵都沒有事,大概還是和先天不足底子差有關吧。
屋子裡的焚香讓這種昏昏欲睡的感覺更加嚴重,執廢走過去將旁邊準備好的細土倒進銅爐裡,香味慢慢淡開。
國宴後三天是國假,聞涵雖不願意,執廢還是讓他回家了,早上在宮門口送他的時候,聞涵眼裡儘是不願,但還是背上包袱朝宮外走去。
沐翱每天都在後院練劍,從早到晚都不覺得累,有時還幫綠芳種種菜澆澆水什麼的。
宮裡也很平靜,除了有時會聽到陛下經常召見邊關將領以外,別的皇子們都安安分分地在各自的寢宮裡休假,也有到別過使臣的行館裡玩的,會到太學院去看常夫子臉色的,恐怕執廢是唯一的一個了。
執廢還了琴,獨自走在朱漆圓柱豎立的長廊內,手扶在木質的雕欄上,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