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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疑人逃脫的時候撞上了路邊的護欄,現在被送進醫院了。」
留下來的女警說道。
向知榆眉頭一皺,趕緊問道:「送哪個醫院了?」
「京州大附屬醫院。」
聞言,向知榆抓起包就要趕過去,她交代二位老人在派出所等著,還把出租屋的鑰匙留下,囑咐他們要是等得太久就回去先休息。
袁萌月見狀拉住她:「我們開車過來的,坐我們車一起過去。」
向知榆對上她的眼睛,點點頭:「謝謝。」
趕到醫院急診室,外面站了一圈警察,裡面江闊帶著馮亮幾個守在那,而那個犯罪嫌疑人正躺在急救病床上痛苦的嘶吼。
見向知榆和袁萌月風塵僕僕地趕過來,江闊不禁眉頭一皺:「你們過來幹嘛?」
向知榆沒有吭聲,遲疑地向前,看向那個吼叫的男人。
三十多歲,大腹便便,是丟在人群裡就找不到的模樣。
此時他的手被拷在床邊,掙扎著扭動著。
就是這個人殺了方慧。
向知榆手握成拳,忍住上前質問他的衝動。
……
陸禕此時從辦公室趕過來,男人撞上護欄後左腿被長時間擠壓,下肢已經沒了感覺,得進行截肢手術。
除此之外腹腔還有內出血的症狀,要趕緊破腹找到出血點,唐潮不在,所以交給了另一名值班的普外醫生處理。
看著被眾人包圍的兇手。
向知榆臉色蒼白,一種邪惡的不應該屬於她的念頭冒了出來。
這樣的人為什麼還要救呢……
他可是殺人犯,方慧死在了他的手裡。
這樣的念頭一旦冒出來便恣意生長,甚至要將她侵襲。
她轉過身不想去看這混亂的一切。
抬眸間,恰好撞進一個熟悉的目光裡。
紀柏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那邊的走廊處,他安靜地坐在輪椅之上,額前黑色的碎發蓋住雙眼,微微低著頭,眼裡無波無瀾。
氣質卓然的他與急診裡混亂的天地形成鮮明的對比。
向知榆眸色一閃,沒有移開視線。
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每次狼狽不堪的時候,轉身都會看見紀柏惟。
霎時,昨天和紀柏惟談論的關於救治自殺患者的言論在腦海里出現,她當時說的話一字一句,此刻像無形的巴掌扇在她的臉上。
「只要他躺進醫院裡,命就是我們的,必須救回來。」
向知榆忽然有些難過,為她剛剛邪惡的念頭難過。
平安夜那天在紀柏惟面前自慚形穢的感覺又莫名冒了出來。
她有什麼資格說出那種話呢,還不如紀柏惟來的誠實。
……
向知榆閉上眼側過身,倚靠在牆上,用頭髮遮住大半張臉,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這邊江闊煩躁地撓了撓後腦,想去和向知榆說點什麼。
他走到她面前,用和平時完全不一樣的語氣,柔聲道:「你沒事吧?」
向知榆失神地搖搖頭,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
看到向知榆與他對視完喪氣的模樣,紀柏惟心口一滯,劃著名輪椅朝她走去,可是下一秒,手指卻不自覺收緊,因為用力導致指節泛白。
他看到了江闊,正在和向知榆說話。
表情親密,周身縈繞著他插不進去的氛圍。
紀柏惟想起昨天見到的向知榆那個男朋友的背影為什麼那麼熟悉。
看到這個畫面,一切都講的通了。
那不就是江闊麼,她口中說的很喜歡的,男朋友……
紀柏惟雙手微微用力,調轉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