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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醫務室的時候,門關著,上面寫著兩點營業。賀北安一手兜起沈芷的腰,一邊啪啪敲門。
門內人被他的敲門聲搞反了,沖外嚷道:「兩點再來!」
「開門!再不開就踹了!」
還是不開。
賀北安啪地往門上踹了一腳:「快點兒!」
醫務室的門有些年的歷史,賀北安這麼一踹,門框的連結處要斷。
校醫沒成想遇見了小流氓,只好去開門。
「低血糖,趕快給她掛水!」
沈芷眼前慢慢恢復了清明,她睜眼就看見賀北安一張並不白的臉。
「中午吃飯沒?」賀北安沒等她說話,單手撕開麵包塞她嘴裡,「趕緊吃兩口。」
沈芷手裡拿著麵包,掃視了一下週圍,她最後的記憶還停留在她蹲在籃球場外邊,從兜裡翻糖,一顆糖都沒翻出來。
「你送我來的?」
賀北安給她擰開了一瓶奶茶,遞給她。
「謝謝。」
他沒回答沈芷,轉而對校醫露出一個笑容:「不用謝我,你得感謝校醫特意犧牲休息時間給你看病。」他指了指門,「你看,人家開門太急了,門都要壞了。」
沈芷並不知道事情經過,轉而對醫生說了聲謝謝。
校醫的臉色很是複雜,最後說了句:「不客氣。」
賀北安又對校醫說:「她胸上的肋骨好像傷了,你們這兒有沒有女的,給她檢查檢查?」
「這裡現在就我一個人。」
賀北安看向沈芷胸上的髒印子,對她說:「男的就男的吧。」
「我沒事,不用。」
「你以為人家是你啊,說脫就脫。」男生對著沈芷取笑起賀北安,「上次他去河裡撈人,在岸上二話不說就脫得只剩一條褲衩,一點兒都不給旁邊看熱鬧的大媽準備時間,把大媽看得都羞澀了,他把大爺撈上來,非讓我給人家做人工呼吸,我問他怎麼不幹,他說他這初吻得留著,你說誰還不是純潔少年,我的初吻也不能獻給一大爺啊?」
男生越說越沒溜,賀北安在他肩上拍了一巴掌,「別跟這兒汙衊我!」他又對沈芷說:「記住這張臉,打球打到你身上的就是他,有問題千萬別放過他!」
要不是賀北安把她背到醫務室,她恐怕要倒在學校了。
沈芷對著賀北安說:「我已經好了,你們可以走了!」
「還行,甭客氣。」賀北安把手裡的麵包塞給男生,「盯著她吃完了,一會兒你負責把人家給送回去。」
「急著跟旅服那朵花約會去啊?」
「滾!」
下午上第一節 課前,方朔神神秘秘走到沈芷跟前,沈芷和方朔從高一就是同班同學,兩人並不陌生。
方朔綽號麻稈,高高瘦瘦,風一吹就倒,他爸是小城開ktv的,家裡有點兒錢,又長了一臉被欺負的樣兒,非常符合混子打劫的口味,初中時幾乎每天都要給小流氓上供,後來不知道怎麼在校外認了一乾哥哥,從以往的賠款求饒變成了寧死不屈,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說我讓賀哥收拾你們,寧死不屈完還替他的賀哥約了一次架。
麻稈這麼一吹,大家都以為他的賀哥至少是一個貼著紋身膀大腰圓的社會人士,於是又呼朋引伴,叫來了一堆混子,到約架的地兒一看,才發現這個賀哥是隔壁初中的,跟麻稈體型差不多,除了比他高。有陣兒,賀北安保護麻稈的唯一方式就是替麻稈捱打。
賀北安捱打的那部分在麻稈嘴裡日漸美化,到高中時版本已經升級到了賀北安一挑八還輕鬆獲勝。傳到沈芷耳朵裡的就是這一版本。
「沈芷,耗子球打到你身上純屬意外,我代他向你道歉。」麻稈從兜裡掏出一個大袋子,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