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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她們都是從哪裡弄到的高畫質版,比陸小嶼翻拍再洗出來的效果好得多,那些照片和各種習題冊試卷一道被隨意丟在了書堆裡。
陸小嶼也不怕被其他人看見,人家前腳剛扔,他後腳當著女生們的面走過去,把幾張照片都揀了起來,還拍了拍沾在上面的灰。
並禮貌地向人家女生客氣地道了聲謝。
相紙材質再堅實,即使過膠,十幾年過去也已經褪色,陸小嶼看著那照片發起呆。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至少在研究生第一次參加學會之前,他只能透過這張照片中的司沈然,想像他的生活。
陸小嶼本科沒能考進t大,他在海市農大讀完大一後轉進了和司沈然相同的專業,研究生考試奮戰了兩年也沒能進t大,最後認命地留在本校讀研。
那時他已經準備放棄,司沈然像過於遙遠的星系,早已在不在陸小嶼的可觀測宇宙範圍之內。
直至碩士期間跟著導師參加了一次學會,偶然間再次見到了司沈然。
那年司沈然正巧是那場學會受邀作口頭報告的嘉賓。
陸小嶼從學會回來,渾渾噩噩過了一段時間後又重振旗鼓,開始沒日沒夜泡在實驗室,後來因緣巧合,博士時終於如願以償,進了t大。
此後便開始了到處蒐集學會訊息的日子,當然,他只蒐集司沈然有可能參會的訊息。
看了一會兒司沈然的照片,陸小嶼唾棄自己像個沒救的跟蹤狂,心中生出一股自我厭棄之感。
伊凡一度懷疑他的司沈然狂熱症是童年心理陰影的餘波。
但其實他對小時候那場媒體形容為「驚心動魄」的綁架事件沒什麼印象。
那個怪人自稱「人偶師」,對精緻的洋娃娃抱著過於狂熱的偏執,而這種畸形的情感在轉移至長相可愛的幼童後更是一發不可拾。
陸小嶼和陸小成就是被他追蹤幾年的倒黴蛋之一。
那時他和陸小成還沒上小學,父母剛結束婚姻。父親領到離婚證的當天收拾好行李,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公寓,母親等他倆睡著後回公司加班。
她總是工作很忙,忙到後悔結婚生子,陸小嶼還記得小時候父母爭吵的片段,父母相互指責對方沒有盡到照看職責。
母親哭訴育兒令她升職之路受阻。父親也並不喜歡這對突如其來打亂人生計劃的雙胞胎,說如果有時間倒流的技術,他巴不得回到過去,絕不踏上這片土地一步,也因此兩個孩子他一個都不打算要。
在父母雙雙離開公寓後,那個「人偶師」掐準了時間來訪。
母親前腳出門,他後腳進屋帶走了兄弟倆。
為了找回他倆和失蹤的兒童,全城警力出動,第二天中午不到接到了當事人父母的報案,把兩兄弟接了回來。
當然這些所有的事情,都是後來外公輕描淡寫說過幾句,也許是他的自我保護機制,他對「人偶師」毫無印象,或說對整個誘拐事件毫無印象。
事件後他和陸小成一起接受了心理疏導,陸小成問題比較嚴重,一段時間裡患上了失語症,陸小嶼一直沒出現什麼問題,心理疏導師說心理問題也可能在那之後很久才會漸漸顯露。
他不大認同。
第16章 拿張報名錶
陸小嶼回過神來,面前是拼好的高達機體骨架,手機螢幕依舊亮著,他敏銳地捕捉到了關鍵字。
伊凡:司沈然幫你說話了,雖然只說了兩個字…他是個好人嘛。
陸小嶼反覆看了幾遍「司沈然幫你說話了」,也不知道他幫自己說了些什麼,想來也不過是以前那些亂七八糟的流言。
回復伊凡:他人一直很好,我知道的。
伊凡幾乎是瞬間就回復他:你才跟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