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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不耐煩了,他拽起昆茨的手腕,給他的拇指來了一下,昆茨甚至都沒看到兇器是什麼,當血流出來,他才感覺到疼痛——比頭疼好得多,看來自從頭疼之後,他對疼痛忍耐的閾值就上升了。
不寫也得寫了。
昆茨拿起一邊準備好的新羽毛筆,點著自己的血,磕磕絆絆的把自己的名字寫在了蒙羅非男爵的下面。
昆茨的字跡很難看,原主只是會寫些粗淺的單詞,他自己大學畢業後就沒手寫過一個英文字母。但當他完成最後一筆,歪歪扭扭的字母就自己扭動了起來,變成了和羊皮紙上其它文字一般無二的花體字,一根紅色的線從男爵那裡延伸下來。
原來的羅恩注寫還是大兒子,但艾克從次子變成了三子,昆茨成了男爵的次子,並寫作了爵位繼承者,他名字的後邊標記著(第一百三十七代蒙羅非男爵)。
“哈!貼身女僕的兒子永遠都是主人的私生子!”約翰沒忍住大叫了一聲,叫完立刻嚇著了一樣閉緊了嘴,過了十幾秒才再次拎著昆茨的衣服後領,回到了窗前的位置,再開口,他的聲音就又壓低了,“好、好了,隊長。”
隊長保持著剛才他們去簽字時的那個姿勢,坐在窗臺上,背靠窗框,頭也歪在窗框上,看不見眼睛,更看不見表情。
約翰的聲音讓他的頭輕微動了一下:“帶著男爵下去吧。讓莫瑞亞教他。”
隊長終於說了兩段比較長的句子,昆茨發現他的發音帶著一種……滑音?昆茨說不太清楚,但很好聽。
昆茨感覺到約翰又要去拽他的脖領子,他快速的側走了一步,躲過了約翰的大手。
“祝您健康安寧。”他繃著腿,按照原主記憶裡,蒙羅非男爵和他騎士們見面時那樣行禮。但除了禮節,他更多了感恩和祝福。這次並非是貼標籤,隊長很明顯是真的有病,他很不舒服,“祝一切不適遠離您。”
昆茨希望這位讓他遠離了痛苦的人,也能夠遠離痛苦。
約翰很意外,他憨厚的笑著:“我們的小男爵現在就有點架勢了。”他這次沒去拎昆茨的後衣領,而是像上來時那樣,一把撈起了他的腰,夾住。
“等等。”隊長突然說,“留下他,我來教養。”
約翰的胳膊有一瞬間猛然用力,昆茨皮包骨頭的腰頓時一疼,但他隨即就被放下了:“隊長,你確定?”
“我需要做點事,來分散注意力。不過還是要把莫瑞亞叫來。”
“是的,隊長。”約翰聳了聳肩,就那麼幹脆的放下昆茨走了。
房間裡再次變得寂靜無聲,昆茨意識到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習慣的低下了頭,看著自己的雙腳——他光著腳踩在小羊皮地毯上,他的腳很髒,地毯則是趕緊的奶白色,這讓他很尷尬。
“賽爾菲·曼託恩,很高興認識你,蒙羅非男爵。”
慢了半拍,昆茨才意識到這是隊長在自我介紹:“我只是個僕人的兒子,請問,為……”
昆茨儘量表現得惶恐不安(可能不需要演戲,因為他現在確實很不安,只是並非關於身份的),原主的性格不可能坦然接受這一切。
曼託恩隊長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很輕,但卻強勢而不容置疑,他打斷了昆茨:“在叫你來之前,我們已經做過了血緣測試,你擁有蒙羅非家族的血緣,是毋庸置疑的蒙羅非男爵。族譜已經認可了你,帝國的貴族譜冊上,現在應該也已經更新上了你的名字。”
這段話就已經更長了,隊長頓了一下,昆茨沒有直觀的發現什麼異常,但他就是認為,隊長很不舒服。
“我很抱歉。”昆茨覺得是自己給隊長惹了麻煩。
“你像是隻小貓咪。”
昆茨肯定,隊長在這麼說的時候,輕輕笑了一下。他忍不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