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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
我們地面防空部隊的火炮正在向試圖控制這片空域的敵人作戰飛機開火,天空中迅速出現我們防空導彈的尾煙軌跡。敵人的作戰飛機開始作大幅機動,試圖擺脫導彈和高炮火力的雙重圍剿。片刻之間,已經有一架來不及規避的鬼子戰機被擊中,冒著濃煙墜向地面。
“反雷達導彈!”陣地上不知誰喊了一句。
我連忙抬起頭尋找敵人發射的導彈蹤跡。
“那兒!”指導員把手指向東南方向的天空。
煙雨中一條淡淡的軌跡標識著敵人反雷達導彈的攻擊路線,過了幾秒,敵人的反雷達導彈彈頭在離我們四五公里遠外的丘林裡升騰起一團火光。隨著更多的煙柱升起,更多的反雷達導彈從空中落了下來。
不知道咱們的雷達兵能不能躲過攻擊?
周圍的戰士們紛紛議論起來。從後面趕上來的連長則死死地攥著望遠鏡瞭望防空陣地的戰況。
奇怪,咱們防空陣地上發射升空的導彈數量並沒有因為遭到敵人攻擊而減少。
小心趴在山頂塹壕裡的戰士們看了兩個小時熱鬧後漸漸感到飢餓,在炊事班長的催促下,戰士們三三兩兩地回到坑道。
激烈的戰鬥並沒有因為夜幕的降臨而停止,周圍的指戰員們都已經下去休息,可我還獨自一人趴在山丘頂部的塹壕裡遙望著戰火紛飛的前線。
入夜之後,敵人的攻擊力度一再加強,延伸的炮火打擊距離我們陣地越來越近了。東面的天空被瘋狂的炮火映得通紅。
在陣地高處一個人看了兩個小時,我晃悠悠回到排部坑道的休息室。
休息室裡老柳正抓著三個班長甩撲克,旁邊圍滿排裡旁觀計程車兵,一個個光著膀子。整個休息室裡喧鬧無比,其中就數黃彪的嗓門最大。
真不知道是誰,居然在這麼重要的作戰中把撲克隨身攜帶,估計也就是黃彪。
坑道里瀰漫著煙霧,還散發著一股濃濃的臭鹹魚味。我仔細一看,原來隱蔽室裡的人齊齊把鞋襪脫掉。這兩天大家拼命幹活,都沒有機會盥洗,以老柳為首的香港腳們弄得滿屋子全是臭腳氣味。
過了一會兒,連部來人通知大家開會。
連部裡指導員和連長正趴在一塊大石頭上,旁邊赫然站著一個軍官,正對照著地圖在一臺筆記本上指指點點地解釋部隊火力配置和指揮方式。連長指導員和那個軍官一直在爭論班排級指揮協調和火力排程等戰鬥指揮的細節問題。軍官一直堅持要透過電話聯絡,由連部統一排程火力;而指導員則大為反對,認為這些戰鬥決策權應該下放給排長們。
我也湊在一邊裝模作樣地聽著,好半天,我才弄明白新來的軍官是團部資訊戰指揮中心的參謀。
聽了半天,我忍不住問道:“連長,你說東面的敵人大約什麼時候會推進到我們這條防線?”
田連長一邊扯著臉上的絡腮鬍子一邊低頭看地圖,頭也不抬地答道:“照師部的通報來看,敵人應該在今天投入三個師約六萬多人的部隊向我們東部防線陣地發起衝擊。到晚上,敵人的增援部隊會增加到八個師十七萬人,估計他們會在兩百公里的防線上全面進攻的。郝參謀,照我看,我們防守的地段沒有特別好的地勢可以依託,而且從我們師的防區到敵人被圍部隊的直線距離是最近的,敵人會把我們這邊作為突破重點!”
“是,參謀部也是這樣估計的。這一帶公路網比較密集,比南部和西部地區更適合敵人機械化部隊運動。對了,我們營配屬的電磁壓制車明天早上抵達,咱們連核心陣地上會架設一部發射機,需要專人看管保護。老田你看看怎麼安排一下。”
郝參謀在一旁說道。
“不知道我們這些沒怎麼經歷戰火計程車兵們能不能堅持到合圍作戰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