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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李瑋指揮，剩下計程車兵們開始分發光榮彈。一人一個，我的胸口也掛上了瞬發手雷。
“少校同志，我們能不能堅持到三點？”
姜野這時說話了，周圍的戰士們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少校臉上。
愣了一下，少校邊擦拭手槍邊說道：“現在離撤離的時間還有一個半小時，這裡是城市外圍防禦核心陣地之一，我們無論如何必須堅持到三點。江壘，你幫我呼叫一下前指，看看他們能不能與臨近陣地的指揮員聯絡一下，如果可能我們就申請支援。哪怕是一個班！”
少校朝江壘下命令道。
“少校。我建議再和炮兵聯絡聯絡，沒準還有待命的炮群。如果可以我就沿塹壕向前面陣地運動，為我們炮兵指示敵人位置。江壘這裡有敵人的通訊裝置，我們大致可以瞭解敵人晚上的部隊調動和出擊時間，瞅機會給敵人來個突然襲擊。”
這時候大李發話了。
“這主意當然不錯，敵人這幾天只打人沒被打過，肯定疏於戰場警戒。可前沿潛伏太危險，敵人肯定有無線電定位部隊，靠上去只會扎進敵人狙擊手伏擊圈。”
少校有些猶豫。
“沒關係，少校同志，我是偵察兵。”
大李說完，拎起測量儀就開始作出發準備。
還能有更好的辦法？
江壘開始呼叫前指。
也許我們還有機會堅持下去，忙碌的江壘居然叫通了一個炮兵營指揮部。
在大李出發前少校不停地叮囑著：“呼叫重炮火力支援必須小心，牽引火炮我們只有機會呼叫一次，不要指望敵人的炮測雷達無法發現我們火炮的發射位置。”
“少校，前指來訊息。我們左側2260、2261、2254陣地已失去聯絡，讓我們注意側翼警戒。右面2280陣地剩餘部隊正奉命朝我們靠攏。”
江壘急急地向李瑋彙報。
坑道里的戰士們都低聲地交流起來。
“該出底牌了！”
李瑋掛好光榮彈挺身說道。
“走，姜野。揹我去彈藥室！”
布衣朝姜野喊道。
“彈藥室的正門被炸塌，我知道哪裡可以拐進去。”
我撐著牆試圖站起來。
被一個戰士攙扶著，我領著大家走進彈藥室。
頂部的加固層坍塌得更嚴重，一部分炮彈已經被塵土和混凝土碎屑掩埋住，我們只能彎腰走進彈藥室。
姜野把應急燈放置在牆角，扶著布衣坐下。
一個戰士從旁邊房間拖來一箱引信。
布衣小心地逐一將引信擰進被姜野直立在他周圍的炮彈彈頭裡面。
最後，一枚金黃的引信被布衣捧在手裡，他細心地摩挲著引信光滑美麗的表面，如同在鑑賞著一件珍貴的寶物。
這是一枚瞬發引信。
他屏住呼吸緩慢地將它一圈圈擰進炮彈彈頭裡，當引信完全被裝好後，布衣滿意地呼了一口氣。這枚裝上瞬發引信的炮彈就立在他眼前。
周圍堆積著兩千多枚炮彈，布衣已經坐在死神的懷抱裡。現在只要輕輕地在引信上磕一下，死神就會被召喚而至，而我們這片核心防禦陣地就會騰空而起。
“怎麼樣，我的墳地模樣還行吧？”
布衣皺著眉頭在身上摸索著，半晌，從口袋裡掏出打火機和那包被壓癟的香菸。咬掉已經溼透的過濾嘴，布衣把菸捲叼在嘴上。打火機溼了，他罵罵咧咧地把它扔到黑暗的角落裡。
大家掏遍全身都沒有打火機。
布衣一臉落寞。
“你等會兒。”
姜野忽然哈腰扭頭出去。
“對了。老衛，你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