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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萬勝洲的發怒,莫焰卻又輕笑著退開了一步,離季殊遠了點兒,“皇帝陛下這麼緊張幹什麼?我只不過是說笑而已,那麼,末使明日一早等候季王妃大駕,末使告退。”
隨著他這句話出口,與他同來的使者也不等萬勝洲開口,便紛紛跟著站了起來。
萬勝洲被他噎得不輕,一口氣哽在喉嚨裡,上也上不來,下也下不去,卻只能看著莫焰帶著使者團洋洋灑灑地離開了兩儀殿。
他收到的訊息,明明是說這個莫焰王子陰鬱萎弱,在雪國王庭也極其的不受寵,是個不足為懼的人。
可為什麼今日在他這大慶朝堂上,竟然會是這樣的咄咄逼人?
“臣···也告退。”
季殊輕輕朝他躬了躬身,臉色蒼白的已經不成樣子,便要轉身離去。
他轉身時步伐看起來格外虛軟,好像已經因為備受打擊快要支撐不住了,急需回去緩緩。
因此一向對萬勝洲不會失禮半分的他,連萬勝洲還沒下朝堂臺階,就要告退。
似乎是生怕再待下去,會昏厥在這朝堂之上,有失皇朝體面。
墨墨卻很清楚,季殊這副模樣全都是裝的,像極了原主曾經的模樣,難不成,宿主是想依舊讓萬勝洲不舒服,再次成為他的白月光?
看到季殊連往日“告退後,君未準退,臣不可擅退”的禮儀都顧不上模樣,放在往日裡,萬勝洲必然發怒了,可這一瞬間,他只覺得心頭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那感覺就好像是被針刺了一下,說不上是痛是酸,“季殊,你等等!”
季殊木然回首,遵命停步,“是,陛下。”
對上他那雙空洞絕望的眼睛,萬勝洲感覺到心頭的那種針刺感好像更清晰了些,他忍不住再次避開了季殊的眼睛,不想去與他對視,“···你且隨朕到後殿來,朕有些話要對你講。”
“是。”
季殊始終都是一副憑君差遣,心如死灰的模樣,順從地跟上了下臺階從一側直接往兩儀殿的後殿走的萬勝洲。
···
季殊跟著萬勝洲在後殿停下,明明是外面是晴朗的天氣,碧空萬里,可這後殿裡卻因為門窗的緊閉,透不進多少光。
只讓人覺得昏暗陰涼,彷彿映照著季殊此時的心情,又彷彿映照他著被困宮帷無力反抗的命運。
“季殊,你可願意去往雪國和親?”
萬勝洲負手而立,背對季殊,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悶,他一身龍袍尊貴威嚴,更使本就陰涼的殿內氣息冷凝。
季殊內心嗤笑不已,瞧這話問的,可願意?
他說不願意有用嗎?
他這個皇帝剛剛不是已經在大殿上讓他和親去了嗎,九五之尊金口玉言,事情都已經成了定局,卻又跑到後殿來假惺惺地問他可願意?
何必呢。
他要真想問他的意見想法,就不會已經這樣了再來問。
是這樣問了他自己就會覺得好受一點吧,就可以自己安慰自己,他問過季殊的意見了。
季殊的臉上露出一抹苦笑,回答的話如他所願,“回陛下,臣不敢不願,臣不能不願。”
萬勝洲猛地轉過了身來,緊緊盯著他,“季殊,你是在怪朕嗎?”
季殊這回答,讓他舒服,卻又讓他很不舒服。
聽起來是聽到了他想聽的話,季殊也願意。
可季殊的話裡裡外外又好像全是他逼迫他一樣。
季殊深深望著他,眼中除了苦澀絕望,還有一種深情不悔與決絕,“不···陛下,我能活到今天,已經是陛下的恩典,是陛下不棄臣罪臣之子的身份,為將臣活命,將臣收進宮中,堵住了朝臣悠悠眾口。”
萬勝洲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