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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涼的河水彷彿稍稍安撫了那股被束縛住的難受感,茶茶舒服地浸泡在寧靜的水裡隨波逐流,整條魚有些昏昏欲睡。
直到她撞上一個柔軟的東西,睏意被撞散些許,茶茶魚吐了個泡泡,努力辨認著面前黑乎乎的一大坨物體。
好一會兒,茶茶才確信,這個黑糊糊的東西是個人,還是剛剛才見過的人。
是被水草纏住了呢。
身上寬鬆的黑大衣居然還沒掉,黑髮少年沒半點掙扎的意思,好似一灘毫無丁點求生欲的爛泥。
人類的本能在他身上像是完全不存在一樣。
太宰治察覺到什麼,側過腦袋望過來。
他的右眼也被繃帶綁著,茶茶對上他僅露出的、空寂得倒映不出任何東西的那隻鳶色眼眸,頓了一下。
不,還是有人類的本能的。
比如……深深藏在心底、沒有任何人能聽到的求救聲。
可能連他自己都沒發覺。
但是冷酷點說,救贖某個人並不屬於世界意識的職責,世界意識不是心理醫師。
茶茶魚準備繼續抓緊機會趁著沒那麼難受多睡一會,頭頂忽然被一股力量用力往下壓了壓。
本次入水自殺仍然失敗的太宰治掃一眼這條撞上他腦袋的魚,說來也很奇怪,這條魚像是不怕人,被他的身體阻攔住去路後,就一動不動浮在水面下。
忽然,太宰治起了點興趣,頗有報復心地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它的腦袋。
巴掌大漂亮得像是觀賞品種的白魚卻像是被突如其來的攻擊搞的有些迷糊,發了會兒呆,身體往旁邊挪了挪,又繼續一動不動。
這魚傻的?
太宰治挑眉,再戳。
白色的魚吐了幾個泡泡,輕輕一擺在水中宛如薄紗般的好看尾巴,又慢吞吞往旁邊遊了更遠的距離,靜止不動。
「是在睡覺?」太宰治摸了摸下巴,勾起嘴角,「貌似魚睡覺確實是不閉眼睛的呢。」
魚鰭再次被人陰魂不散地用指尖戳了戳,還研究般地捏了捏。
困頓的茶茶已經懶得動彈了,反正這傢伙看起來也不是會對一條魚產生多久興趣的人——
「啊啦,鱗片是純白的魚,好像不多見呢,這麼好看不如捉起來賣了吧。」黑髮少年懶懶上揚的聲音隔著水傳來。
「唔……決定了,就賣給港黑樓下的那家餐廳好了。」
茶茶:「……!」
人言否?
「啪!」
被一魚尾巴突然甩到臉上的太宰治著實猝不及防。
而在他發愣的空當,茶茶已經忍無可忍地擺著尾巴和魚鰭游出去十幾米了。
要不是在太宰治的視線下,她都能用上瞬移,馬上離這張臉越遠越好。
注視著水中那抹在陽光下粼粼泛金的白色迅速遠離,太宰治抹了把俊秀臉蛋上被魚尾拍上的水,面無表情,說出來的話卻很是無辜。
「誒,怎麼突然暴躁了?」
……
中原中也找過來的時候,雪色長髮的小少女正站在河邊,沉默地凝視著遠方某個未知的方向,金眸在燦爛的陽光下閃爍著細碎的光。
在這一刻,她與周圍所有的一切都是疏離開來的。
中原中也的心臟不明緣由地悶了一下。
說起來,茶茶好像從來沒說過自己的事。
從哪裡來,為什麼會到鐳缽街,都一直未提起過隻言片語,除了「茶茶」這個名字,中原中也對這名能變成貓的小少女一無所知。
……是因為這裡還沒給她歸屬感嗎?
「中原先生?」雪發金眸的小少女捕捉到動靜轉過頭,看清來人後,圓滾滾的貓兒眼有些驚訝地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