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慘烈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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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定非手裡握著玉佩,一步一步走出了密室。他出去後,密室的門便緊緊閉上,從外面看就是普通的牆,不知道機關的根本發現不了。 外面大雪紛飛,凜冽的寒風吹著他的衣角在這冬日裡簌簌地響,他打了個寒顫,好冷! 小小的身影在風中在雪中一步一步走上城門,他捏著玉佩的手都凍得通紅,腳也沒知覺了。 叛軍見到他邁著堅定的步伐一步步走來,他們沒發出聲音,也沒去催促。留在雪地裡的一排排小腳印走在了他們的心上,他們雖是叛軍可也是血肉之軀,心中有一份柔軟。看著這個小身影,心裡難免唏噓:他雖是一國太子,可也才是個孩子啊,這份責任太重了。 平南王看到他走上城門,喜不自勝。他看這小孩的打扮滿是王族的矜貴,再看這氣勢自帶一種王者的上位者氣息,他根本沒有懷疑他會不會是太子替身。 “小子,你倒是挺有種。”平南王拎著他上了城牆。 薛定非沒有回答,也沒有說話,太冷了,他渾身都凍僵了,而且他害怕,表面裝的淡定都是為了掩蓋內心的說過,他不能被識破,他要保護母親,他是大乾的英雄。 平南王看著他凍得通紅的小臉和不住瑟縮的身子,心中有一絲憐憫,可轉念又想誰讓你是沈洛的孩子,他陰鬱地說道:“孩子,不要怕,伯伯會給你留個全屍,不痛的。這一切都是你父親欠我的,要怪就怪自己是沈洛的兒子。” 他將一根繩索套在薛定非的脖子上,打算把他就這樣吊死在城門,把他的屍身和他父親的頭一樣掛在那,威懾即將到來的軍隊。 可這孩子的眼神竟一點不怵,就這樣一點一點地盯著他的動作,繩子套在了脖子上都沒有哭鬧,甚至沒起一點波瀾,他若不是傻了就是心志過於堅定,平南王竟有些嫉妒沈洛生了個這個好的兒子。 “報……王爺。薛遠率領的五萬大軍已兵臨城下了。”斥候火急火燎地狂奔上城樓稟報:“另外探得燕牧的十萬燕家軍不日也將抵達京城。” “王爺,我們雖有十萬兵力,但之前圍城已經摺損了部分,目前能用的兵馬也就八萬有餘,而且我們的兵馬雖強壯,但對這京城的寒冷氣候不太適應。薛遠和燕家軍匯合後他們兵力有十五萬,遠超我們,這場仗硬打的話我們沒有勝算。”公儀丞是平南王麾下有名的謀士,此刻他在這城牆之上同平南王分析著軍情。 “怕什麼?如今太子都在我們手裡,還怕他們不退兵?”平南王一貫囂張,他也姓沈,這大乾天下該輪到他做主了。公儀丞不再多言,想著趁燕牧的大軍未到,僅城下的五萬大軍如果戰鬥程序快的話,搏一搏也有勝算。 城牆外,薛遠的大軍果然一步一步逼近,形勢浩蕩,厚厚的積雪被他們踩平、踏實,銀裝素裹的大地瞬間變得泥濘、汙濁。 燕牧與薛遠本商量了等大軍匯合後再做打算,最好是勸降。畢竟這城內還有八九萬大軍,且有許多無辜百姓和孩子,硬碰硬實為下下之策,戰爭無情,但燕牧的想法是儘量將傷害降到最低,更何況這是皇城不是邊疆,一磚一瓦都價值連城。 薛遠則好大喜功,表面應下了,實際上帶著他手裡的五萬大軍直接殺到了皇城下。他也有謀劃過,平南王手裡雖來時有十萬,此時折損後也就八萬多兵力,而且南方來的兵哪有他們北方的將士勇猛,五萬對他八萬綽綽有餘。他要和燕牧搶這平定反賊的頭功。 “城內反賊,你們已被包圍,還不速速投降開城門?”薛遠用了他生平最囂張的氣焰。 他的話一下就激怒了平南王:“反賊?你別忘了我也姓沈,這大乾是我用命拼來的,朝堂那些迂腐的老頭子無視我的軍功,竟還妄想奪我兵權,兵符給你們了,我的兵他聽你們的嗎?如今,我只是來要回屬於自己的東西,況且這皇位無論他沈洛坐還是我坐,這大乾都是我沈家的天下,需要你一個姓薛的來指手畫腳?” 平南王跟當今聖上可不同,他是屍山血海爬過來的,身上戾氣極重,論囂張誰能比過他?他這番言論一丟擲,就把薛遠堵得死死的。 薛遠懶得跟他廢話,舉刀便要號令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