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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夫人帶周九如去梳洗的時候,蕭瑞陽和孟氏雙胞胎帶著肖未明也趕到了。
周九如簡單梳洗了一下,選了套淺紫的交領齊腰襦裙,外罩加絨的淡藍披風,頭髮就直接用藍絲帶綁了個馬尾。
待她走出來,蕭夫人吃驚地問道:“公主為何一件飾物也不佩戴?可是單玉拿進去的首飾不合心意?”
周九如搖頭:“單嬤嬤的眼光極好,只是簪釵耳墜容易拉扯頭髮,騎馬飛奔時還要擔心它脫落,太不方便了。”
竟是這個原因?
蕭夫人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兩人到外院客房時,蕭瑞陽和孟氏兄弟正坐在中廳喝茶,肖未明目露焦急,不停地向西稍間張望。
周九如見衛斯年抱臂像個門神似的,站在西稍間門口守著,忍著笑,收回目光。
眾人剛要見禮,周九如做了個制止的動作。
見狀,蕭夫人就把他們領到了東廂。
剛坐下,肖未明便向周九如和蕭夫人行拜謝之禮:“在下謝過公主和夫人對丁家祖孫的救命之恩。”
見他為兩個家僕行如此大禮,蕭夫人雖有不解,但也沒多想,畢竟禮多人不怪。
“先生不用客氣。”她漫聲說道:“一切都是機緣巧合。”
周九如遞了個眼色給單玉。
單玉上前扶起了肖未明,讓他坐在周九如的下首回話。
“多謝!”肖未明再次施禮。他不敢坐實,只蹭著椅子邊,表情很是慎重。
見他這般,周九如道:“先生無需緊張,你也知曉,蕭夫人的侍衛救起丁家祖孫時,發現他們跌落山崖乃是人為所致,這明顯是有人要置他們於死地。
我就是想問問先生,這祖孫倆有什麼要緊事,非要在這個時節趕來京城?”
春寒料峭的二月,哪有春暖花開的三月適合一老一小出門。
肖未明鎖緊雙眉道:“想必公主也檢視了他們的身份文牒,丁大福雖是草民的管家,但他們一家子,早在我祖父在世時,就放了籍。在草民的心裡,他是最值得敬重的長輩。”
周九如聽他一口一個草民的,彆扭的不行。
“先生是承恩侯府聘請的師爺,平時協助世子處理侯府的對外事物,堪稱侯爺和世子的左膀右臂。”周九如提醒他:“既是長輩身邊的人,就不必自稱草民了。”
肖未明當下領會了周九如的意思,再次起身行禮。
“說來慚愧。”他行完禮端端正正的坐下後,嘆道:“幼時,家中遭逢變故,父親走時,我還不滿十歲。孤兒寡母的,家裡除了三十多畝田地與祖輩留下的一屋子書,便再無其他。”
“肖家一直都是耕讀傳家,哪怕家道敗落,溫飽不繼,福伯仍堅持要我遵循祖訓讀書。
有了越兒也如此,為了我們父子倆的束脩,福伯的兩個兒子常年在碼頭做苦力,累的一身傷病,年紀輕輕都……”
說到此,他垂首梳理了一下思緒,又道:“大秦立朝,我為母親和妻子守孝,接連錯過了恩科與正科,福伯他此生最大的心願,就是看到我能科舉高中,撐起肖家的門庭。
只是,我年歲大了,不想再折騰,福伯就把希望又寄託在了越兒身上。”
肖未明從不後悔自己的決定。
就算出孝再考,也不一定能中,倒不如在承恩侯府做個幕僚,為孩子鋪路。
能讓肖越來到京城,進國子監讀書,才是最重要的。只要這次會試中了貢士,就可以參加殿試獲賜進士出身了。
如今的天子求賢若渴,吏部又換了尚書,這一屆的進士,仕途定會順暢。
“啊!”孟維佐咋咋乎乎的道:“原來丁管家急匆匆趕來,是想看到肖大郎中貢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