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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到一句話“那好,就這麼說定了,下個月初二來拿聘禮,初七拜堂成親。”小觴答:“好。”聽他的語氣還有點兒小激動。
然後便沒了聲音,我挑開藍白色的花布,只見一個很面熟的黃衣姑娘走出了客棧。
我在腦子裡想了一會兒,才發現原來這人是客棧的常客,完了完了,她看上小觴了!而小觴居然,居然,答應了她!我無力地放下簾子,背靠在牆上滑了下去。
心裡是說不出的苦澀,耳畔迴盪著以前對小觴說過的話,我會一直喜歡你,直到你有你自己喜歡的人,否則我會一直等下去。
難道,我是時候該走了嗎?抬頭看了看天,天上還是那樣藍,幾朵白雲飄著,還是個好天氣。我果然不是小觴的女主,要不然天怎麼不下雨呢?
站起來,繼續摘菜,因為丁棄一看到我這副樣子肯定要笑話我。
吃晚飯的時候,好想開口問坐在對面的他,真的嗎?你真的要嫁給別人嗎?如果是我先向你提親,你會不會答應?
最後的最後,到底是開不了口,我怕他的回答是否定的,到時候連面子也丟了。而他也沒注意到我的失落。
晚上,我收拾好了包裹,整理好了房間,把它收拾得就像我從未入住過般。寫了封信塞進了小觴的門逢:
小觴,很感激這些日子以來你悉心的照顧,工作什麼的,其實都是我在胡鬧罷了,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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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打擾老孃,便翻窗戶翻進了自己的閨房。睡在床上再也忍不住了,大概是因為太久沒哭和太傷心的緣故,一直哭啊哭,就像瀑布一樣停不下來了。
突然我聽到了石頭敲擊牆壁的聲音,次數之多讓我起身推開了窗戶。卻見一白衣男子曲腿坐在我家圍牆上,大晚上起風了,他萬千根黑色髮絲隨著衣襟在飄蕩,迷倒眾人的鳳眸裡帶著一絲虐笑,如玉的臉龐減一份則失色,增一份則過溢。在月光的照耀下宛如降臨的神祗,我不禁看呆了。這時的我怎麼也沒想到眼前的這個人以後會是我的相公。
也懶得穿上外衣,直接跳到圍牆上打斷他擺造型:“喂!你來幹嘛?”
他沒回我,卻說了句無關的話:“沒想到你沒哭暈在茅廁裡,倒快要哭死在床上了。”
我冷哼一聲,臉上掛著的淚珠我也懶得擦了,也學他一樣坐在圍牆上,我用胳膊肘戳了戳他:“喂,你喝酒不?”他一臉鄙視地看著我:“大男人連酒都不會喝,還能幹什麼?”
“可洛子觴就不會喝酒,還不是把客棧搞得這麼好。”現在我再也不能稱呼他為“小觴”了,只能叫全名。
我都能坦蕩蕩地說洛子觴,他倒不能,靜看了我一會兒,我也將目光直視他,看他到底想說什麼,但他還是嘆了口氣,揮了揮手:“哎,別提他了,還不去挖酒罈子!”
丁棄一手裡拿著我挖來的小酒缸,他昂頭倒了一大口,我笑眯眯地問他:“怎麼樣?好喝吧,這可是我四年前用桃花釀的。”
我本以為他會說,好酒!可誰知道他差點噴了出來,經過一番嚥下、咳嗽、擦嘴、撫胸等動作後,滿頭大汗的他指著這酒對我說到:“什麼?!這酒是你釀的?!”
我疑惑了:“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那這裡面會不會有蜈蚣啊?”“怎麼可能會有哦!我釀得很小心的!”說到這兒我才想起前幾天為了給小觴做宮保雞丁,我把鍋給炸了,還燙傷了自己的內臂,等我終於把硬邦邦的宮保雞丁端上桌的時候又從裡面爬出了一條蜈蚣。這件事可把我糗大了,我輕輕用大拇指摩擦左臂上的燙疤,眼睛又酸澀了。
丁棄一見我埋在自己的回憶裡無法自拔,他皺了眉:“其實啊,你喜歡他從頭到尾都是個錯!”我垂眸不語,他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