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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吹著“哈伊嗬”,拿下一隻貓出來。中田沉進沙發不動,睜眼注視著那貓。是川村君!川村用那眼睛定定地看中田,中田也看那眼睛。但他什麼也思考不成,站都站不起來。
“應該沒必要介紹了。但為慎重起見,作為禮節還是走一遍過場為好。”瓊尼·沃克說,“唔——,這位是貓川村君,這位是中田君,二位要好好互相關照。”
瓊尼·沃克以造作的手勢舉起絲織帽向中田致意,向川村寒喧。
“首先要正常寒喧。但寒喧一結束,告別即刻開始。Hello,good bye。櫻花如風轉眼去,唯有拜拜是人生!”瓊尼·沃克如此說罷,用指尖愛撫著川村柔軟的腹部,動作十分輕柔,充滿愛意。“如欲制止,此其時也。時間如水東逝,瓊尼·沃克毫不躊躇。殺貓高手我瓊尼·沃克辭典裡決無躊躇二字。”
瓊尼·沃克果然毫不躊躇地劃開川村的肚皮。清楚地傳來川村的悲鳴。想必舌頭尚未充分麻痺。或者那僅僅是中田耳朵聽到的特殊悲鳴亦未可知。神經凍僵般的慘叫。中田閉目閤眼,雙手抱頭。他覺得手在簌簌發抖。
“閉眼睛不行!”瓊尼·沃克斬釘截鐵地說,“這也是註定事項,不能閉眼睛。閉了眼睛情況也絲毫不會好轉。不是說閉起眼什麼就會消失,恰恰相反,睜開眼時事情變得更糟。我們居住的就是這樣的世界。中田君,要好好睜開眼睛。閉眼睛是怯懦的表現,把眼睛從現實移開是膽小鬼的行為。即使在你閉眼捂耳之時,時間也照樣挺進,喀、喀、喀。”
中田順從地睜開眼睛。瓊尼·沃克這才炫耀似的吃起了川村的心臟,吃得比上次更慢、更津津有味。
“軟乎乎熱乎乎,簡直是剛摘出的鰻魚肝。”瓊尼·沃克說著,將血紅的食指含到嘴裡舔了舔,再拿出來向上豎起,“一旦嘗過這個滋味就著迷上癮,無法忘掉,尤其是血粘糊得恰到好處,妙不可言。”
他用布把手術刀上的血漿擦得乾乾淨淨。然後快活地吹著口哨,用圓鋸割川村的腦袋。細密的鋸齒鋸著頸骨,血沫四下飛濺。
“求求您,瓊尼·沃克先生,中田我好像再也忍受不下去了。”
瓊尼·沃克不再吹口哨,中止作業,手放到臉頰那裡,喀嗤喀嗤地搔耳垂。
“那不成啊,中田君,不忍看是不行的。抱歉,這個時候是不能聽你一說就洗手不幹的。剛才也說了吧,這是戰爭!已然開始的戰爭是極難偃旗息鼓的。一旦拔劍出鞘,就必須見血。道理論不得,邏輯推不得,任性撒嬌不得。註定如此。所以,你如果不想讓我繼續殺貓,就只能你來殺我。奮然站起,懷抱偏見,果斷出手,速戰速決。那一來就一切玩完,曲終人散。”
瓊尼·沃克再次吹響口哨,鋸斷川村的腦袋,將沒有腦袋的死屍隨手甩進垃圾袋。金屬盤上已排出三個貓腦袋。儘管那般痛苦不堪,但哪張貓臉都無表情。同冷凍櫃中排列的貓臉一樣,眼神全都那麼空漠。
“下一個是短毛貓。”
如此說罷,瓊尼·沃克從皮包裡抓住癱軟的短毛貓。那當然是咪咪。
“‘我的名字叫咪咪’,對吧?普契尼的歌劇。這隻貓的確有那麼一種賣弄風情而又不失優雅的氣質。我也中意普契尼。普契尼的音樂——怎麼說呢——讓人感覺到類似永遠的反時代性的東西。誠然通俗易懂,卻又永不過時,不可思議。作為藝術乃是難以企及的高峰。”瓊尼·沃克用口哨吹出《我的名字叫咪咪》的一節,“不過麼,中田君,逮這咪咪可是累得我好苦啊。動作敏捷,疑心重重,頭腦機靈,輕易不肯上鉤,真可謂難中之難。可我畢竟是世所罕見赫赫有名的殺貓高手,逃得出我瓊尼·沃克大人之手的貓,縱世界之大也難有一隻。此非我自吹自擂,不過是如實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