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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思年猛地抬起頭，眨巴了下眼睛，殘留在眼眶的淚珠順勢滾下來。
她看到對方眼睛微微睜大了些，兩人對視著。
許是她表情太過呆愣，周韞琛拿過一把椅子，擺好姿勢，沒再詢問她的意見，溫和道：「剛學了一首曲子，還不太熟練，希望你不要嫌棄。」
徐思年像是被她這句話定住，懵懵的點了點頭。
悠揚的大提琴聲響起，兩人一坐一站，一時間誰也沒再說話。
徐思年聽不出他表演的好壞，靜靜的看著面前的人。
他穿著白色襯衫，袖子挽到小臂處，褲腿因姿勢而上移，露出一截細瘦冷白的腳踝，右手拿著琴絃緩慢撥動，音樂緩緩流淌。
演奏到一半，有一瞬間的卡殼，他側過頭，眉頭皺了下，頭頂的大燈照射下來，顯得他側臉線條凌厲分明，面板白皙。
小插曲很快過去，後面的演奏完美，周韞琛表演完，抬起頭看向她，嘴邊帶著歉意的笑，「第一次完整演奏，不太熟練。」
徐思年後知後覺的鼓掌，掌聲越來越快。
周韞琛又笑了下，他站起身，將琴盒開啟，背過身將大提琴裝進去。
聲音悶悶的傳到徐思年耳邊：「我週三週四晚上，週六日白天會來這練琴，教室裡只有我一個，你要是不嫌吵，可以過來玩。」
他蓋好盒子直起身，背著琴面對她，眼神柔和：「不過，那時候就不要再哭了，像個小哭包。」
周韞琛的眼神像是一束溫柔的光束，暖暖的照在她身上。
那一刻，徐思年的心跳聲如擂鼓。
直到多年後再記起，還是忍不住的心動。
「年年，你怎麼還不出門，今天上班啊。」王悅兒在門口敲了敲她的門，她上廁所出來看到桌子上沒飯，就知道這人還沒有起床。
徐思年思緒被門口的敲門聲拉回來，她抬起頭，和鏡子中的人對視，鏡子裡的她臉龐白淨，鼻頭小巧，頭髮被發箍固著，露出光潔的額頭，和記憶中的女孩相差太遠。
同樣的稱呼可能是巧合，畢竟她當初拿小時候的照片給王悅兒看，悅兒對比了很久都不敢相信。
她深深呼吸了下，壓下情緒，對著門口喊：「知道了，我馬上。」
徐思年趿拉著拖鞋往洗手間走，換好衣服洗漱完，已經快到上班的時間。
顧不得吃早飯，從冰箱裡拿出昨晚的飯糰，著急忙慌往外走，「你自己弄點飯吃吧，我來不及了。」
「你不用管我，」王悅兒跟在她身後，「你午飯呢，點外賣嗎？」
徐思年怔愣下，眼底閃過一抹笑，「有人做飯。」
王悅兒大腦還沒反應過來，徐思年已經出了門。
直到上了公交車，徐思年才得空把手機拿出來，桌布上顯示兩條訊息。
時間是今天早上八點。
周韞琛：【這是什麼？】
隔了幾分鐘，可能是見她沒有回覆，又發來一個表情包，是一隻粉色小豬在疑惑。
徐思年抓著車上的欄杆不好打字，早高峰時期，公交車上人擠人。
她猶豫了下，點開語音發過去：「這段時間的飯費和昨天晚上的車費。」
她昨晚腦迴路也不知道怎麼轉悠的，突發奇想如果她把錢轉過去，那周韞琛可不可以繼續給她做飯。
直到她不付錢為止。
那他們兩人，會不會再多說一段時間的話。
螢幕上方開始顯示對方正在輸入，徐思年呼吸一緊。
顯示又變成備註，過了一秒，換成對方正在語音輸入。
公交車到了一站地，車門開啟，又上來不少人，徐思年站在原地，握著欄杆，目光緊緊盯著手機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