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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西陽道上,林珏和克萊頓在人來人往的大路上走走停停低聲交談,李青煌綴在後邊,不急不緩。
“你怎麼把李青煌帶上了?”克萊頓疑惑看林珏。
林珏登時瞪大了眼睛,咬牙道:“不是你前面使眼色要我帶上他嗎?”
“我什麼時候……啊?你不會以為我當時給你使眼色是哪個意思吧?”克萊頓有些傻了。
“那你那個眼色是什麼意思?”林珏也傻了。
“……哎呀呀,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傢伙已經跟著我們了。”克萊頓嘴角蠕動了幾下,愣是沒好意思說自己當時只是覺得無聊。
正當兩人悄咪咪覆盤的時候,後面的李青煌忽然開口,嚇得兩人登時站直不動。
“這不是往思照客棧去的路。”
李青煌看看道路兩旁鱗次櫛比的建築,認真道:“這是往南邊走的路。”
“……”
“你走錯路了?”林珏有些難以置信,壓低了聲音問克萊頓。
“你一出來就拉著我神神秘秘的,我哪有時間看路,我還以為你知道呢!”克萊頓無奈地打量了下四周,這才發現他們果然走錯了路。
“那怎麼辦?”林珏有些懵。
“這個時候琴柳他們可能已經在用午膳了,現在趕過去,我們應該還能趕上熱乎的。”克萊頓有些鬱悶。
“那……他怎麼辦?”林珏有些為難地瞥了一眼後面的李青煌。
“一起去唄,你讓他躲著不出來就行,多大點事兒。”克萊頓揮了揮手。
“不是,我是說,他是咱倆硬拉出來的,就這麼跟著,咱倆也不理他,是不是顯得特別孤立他?”林珏又偷偷瞥了一眼神色自若的李青煌。
“人是你帶出來的,你負責。”克萊頓義正言辭。
“我咋負責?給他講故事?”林珏瞪大了眼睛。
“你也可以讓他給你講啊。反正我是聽說李青煌挺厲害的,年輕時候幾乎走遍了天下,想來趣事不少。”克萊頓思索道。
林珏翻了個白眼,正要回話,忽然就聽見後面的李青煌溫和的聲音響起:“二位若是想聽,臣這裡倒確實有一個在天夏發生的故事可以一講。”
我可以選擇不聽嗎?
林珏和克萊頓對視一眼。
不過人家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提起話題了,林珏也不好說“我不聽”,於是便點了點頭。
李青煌上前來到兩人身邊,眼神中現出回憶,稍稍整理了一下思路,便開口道:“那是六年前的春天,天夏立寧關……”
夏曆一千九百九十六年春,天夏立寧關,天夏與罡夏的戰爭前線。
清晨的薄霧還沒有散去,雄偉的關隘前就已經聚起了密密麻麻的人群,亂哄哄的叫罵聲、哭泣聲、哀嘆聲各種聲音塞滿了所有人的耳朵,無法忍受的汗臭味、血腥味、腐爛味各種味道充盈著所有人的鼻腔。
這是一群逃難的人,換句話說,這是一群流民。
“姓名!籍貫!幾口人!帶了什麼東西!”
充滿肅殺氣氛的立寧關關門前,天夏軍旗獵獵作響,兩側數十位披甲士兵持槍佇立,戒備森嚴。流民推推搡搡著排列成兩列,每列前各有兩名身穿青色官服的小吏,小吏一邊神情不耐煩地檢查名碟,一邊打量面前躬著腰桿、神色緊張怯懦的流民。待記錄好名碟後,小吏才會揮揮手,示意後面的兵卒放行。
時年三十四歲的李青煌身穿布衣,腰挎一柄用布條仔細包裹的古樸長劍,臉色平靜地混在緩緩向前挪動的人群離,往立寧關的關門一步一步擠過去。
最新訊息,罡夏七萬大軍不日將要進逼立寧關,天夏派遣徵東將軍江旗亭侯程節飛督一萬禁軍駐守立寧關,到時兩軍相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