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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嗎?你跟她提到我,為什麼?&rdo;
海倫娜如實說:&ldo;我希望聽聽她的意見,你知道‐‐那畢竟是一件大事,關乎到我們的未來。&rdo;
大概是看在她將那件事當做大事的面子上,雷古勒斯終於不再那麼不對勁了。
他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不再抱著她,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校袍和領帶,然後才不緊不慢道:&ldo;伯德夫人怎麼說。&rdo;
海倫娜抿抿唇,看他現在這樣放鬆,她是真不想把事實說出來,可她自己都搞不清楚真相,正需要一個人幫忙,這件事也不該隱瞞他,所以她還是說了。
&ldo;她不但不接受你,還要求我徹底遠離你,遠離布萊克家。&rdo;海倫娜如實道,&ldo;她很激動,整日尖叫,我不得不蓋住她的畫像才能得到幾分清靜。&rdo;她皺起眉,&ldo;整個暑假末我都是這樣度過的,我不明白她為什麼那麼生氣,她好像在害怕什麼,我沒有頭緒,我想來求助你,也覺得這件事你有權知道,所以我就告訴你了‐‐你能給我一些建議嗎?&rdo;她放低聲音,&ldo;我不記得我們兩家有什麼世仇……或許你記得?&rdo;
雷古勒斯沒料到她要說的是這些,一時竟愣在了原地。
看樣子他也不記得。
海倫娜咬了咬唇,猶豫再三還是說:&ldo;這不會成為我們的阻礙,雷古勒斯,不管是怎樣的仇恨,那都是上一輩的事了,我們的關係不會因此有任何危機,我告訴你這些只是有些困擾,也想搞清楚真相。你自始至終需要考慮的,都只有我們上次談論的那件事而已。&rdo;
雷古勒斯已經反應過來了。
他立在那,良久才道:&ldo;那也還是有一件事的。那件事是我們之間的阻礙,也就無所謂再多出現什麼阻礙了。解決一個阻礙是解決,解決多個也是解決。&rdo;
海倫娜有些煩躁,她轉過身背對著他:&ldo;上次你說你要想想,這次你又提到了&l;解決&r;,我覺得這兩個性質都是好的,是友善的,說明你還是希望我們能在一起的,那你為什麼要變得那麼嚇人?&rdo;
嚇人?
她這樣定義他最近的異常嗎。
雷古勒斯望著她的背影,披散在背後的紅髮那樣嬌艷醒目,她不對著他的時候鎮靜多了,還在委屈地說:&ldo;你不應該這樣,你讓我覺得你很陌生,我很擔心,整天都在想難道是我做錯了什麼嗎?如果你覺得我有什麼說得不對做得不對的地方,你可以告訴我,你可以跟我闡述你的觀點,試著說服我,你不能什麼都不說,把一切都甩給我,讓我自己困擾,自己顛覆自己的觀點,這太不公平不了。&rdo;她吸了吸鼻子,&ldo;你最起碼要給我一個臺階下,你不能用冷暴力來欺負人。&rdo;
她最後一個音節結束,身後的青年抱住了她。
她怔了怔,身子僵硬了一瞬,很快就放鬆了。
雷古勒斯的下巴抵著她的頭頂,啞著嗓子問:&ldo;我嚇到你了?&rdo;
&ldo;是的!&rdo;海倫娜重重地說了一句。
雷古勒斯的手環著她整個人,在她胸前交叉,她聽見他又問:&ldo;那我會嚇跑你嗎?&rdo;
海倫娜咬了咬唇瓣,掙紮了一下,沒能掙扎開他的擁抱。
微風吹來,帶著些陽光的味道,海倫娜吸了口氣,不情不願地說:&ldo;……不會。&rdo;
她看不見雷古勒斯的表情,但她聽見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