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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倫娜愣了一下，很快說：&ldo;不用了，這不合適。&rdo;

這不是她第一次提到&ldo;不合適&rdo;這個片語了，雷古勒斯舒展的眉頭再次皺起來，他們隔著一張桌子對視，海倫娜突然問他：&ldo;舞會順利嗎？&rdo;

雷古勒斯表情僵凝了一瞬道：&ldo;順利。&rdo;

&ldo;那就好。&rdo;她笑了一下，又問，&ldo;那你玩得開心嗎？&rdo;

雷古勒斯沒回答，他薄唇輕抿，神情嚴肅，華貴的衣著和精緻的面容與伯德家殘破的沙發格格不入。

海倫娜像是沒看到他的為難，緊接著又問：&ldo;舞會上有什麼新鮮事嗎？&rdo;少頃，她問得更直接，&ldo;或者說，誰有幸和你跳第一支舞呢？萊斯特蘭奇小姐？&rdo;

雷古勒斯直視她，她透亮的綠眸裡坦坦蕩蕩，好像真的只是純粹好奇，別無他意。

他半晌才點了一下頭，海倫娜心中猜測被證實，她簡直要為自己的聰明才智鼓鼓掌了。

&ldo;那很好。&rdo;她認真道，&ldo;萊斯特蘭奇小姐出身高貴，優雅又貌美，是非常不錯的未婚妻人選。&rdo;

&ldo;未婚妻&rdo;三個字好像踩中了什麼，雷古勒斯垂在一側的手緩緩握成了拳，海倫娜關注到就說：&ldo;我又猜中了嗎？看來我選修占卜課很正確，你之前還不贊同我拉著你一起選修這種裝神弄鬼的課程，如今看來我……&rdo;

她話還沒說完，坐在對面沙發上的雷古勒斯就突兀地站了起來。

他面無表情地走到她面前，在她茫然不解地注視下坐到了她身邊。

她想發出疑問，下一秒他就傾身靠近，用行動為她解釋了他這麼做的原因。

他扳住她的下巴，吻住了她喋喋不休令人心煩意亂的嘴。

第十三章

空蕩蕩的大莊園裡只剩下客廳還亮著燈，周圍的一切古老陳舊像一座墳墓。

作為這座&ldo;墳墓&rdo;的主人，海倫娜倒在沙發上，被動承受著少年的親吻。

雷古勒斯的人總是嚴謹保守，恪守禮節。但他的吻和他的人恰恰相反，他的吻熱烈強勢，帶著不容置喙的堅定。

海倫娜得以脫身的時候，整個人都靠在沙發扶手旁，碧綠的眸子定定望著近在咫尺的雷古勒斯，他幾乎是趴在她身上，兩人距離太近了，近到一個讓她無法冷靜的地步。

她很快推開了他，從沙發上站起來，快速整理好衣服，深吸一口氣：&ldo;你怎麼能這樣？&rdo;

雷古勒斯並不介意她質問的語氣，他坐在沙發上漫不經心地整理自己的衣服，過了一會才說：&ldo;我怎麼了。&rdo;

海倫娜瞪大眼睛說：&ldo;你親了我！你怎麼能這樣？&rdo;

雷古勒斯慢慢望向她，問她：&ldo;只准你親我，我不能親你嗎？&rdo;

海倫娜腦海中立刻浮現出在院長辦公室帷幔之後發生的事，她慢慢平復了心情，鎮靜地說：&ldo;你那天果然沒醉。&rdo;

&ldo;是的，我從沒喝醉過。&rdo;他毫不掩飾，直接承認了。

沉默在他們之間漫延開來，掛鍾在十二點的位置敲響，雷古勒斯掃了一眼古老的鐘，盯著鐘擺片刻，緩緩站了起來。

&ldo;我該走了。&rdo;他平靜地說，&ldo;聖誕快樂。&rdo;他從西裝裡側口袋取出一個精美的盒子，伸手遞給海倫娜，海倫娜看著，沒有接。

&ldo;我不要。&rdo;她果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