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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淡淡的對我說道,“你是一隻裝滿心事的碗,只有空了,才能遠行。”
我怔怔的看著他。
我是一隻裝滿心事的碗?
敖烈之心
“是的。”他點了點頭,目光灼灼的看著我,“只是,我不知如何幫你清空。”
月光下,他的慘白的臉色如染上寒霜一般的清冷與無助,一聲嘆息由他嘴裡緩緩吐出:“還記得我與你說過麼?你太倔,根本不適合在宮中生活。可你知道麼?正是因為你這種不屈的性格,讓我……不可自撥的陷了下去。”
他的話如同晴天霹靂般響在我耳邊,睜大了驚訝的眼睛,定定的看著他。
不可自撥的陷了下去了?這,是什麼意思?
轉過頭,他雙手搬過我的肩,讓我與他對視,輕聲對我說道:“對,我喜歡上了你,喜歡上了不屈的你。”
那一刻,我在他的眼裡清楚的看到了情意,一股在蕭塵眼裡同樣出現過的情意。
突然之間,我只想逃避。
連忙撥腳,向著屋內跑去,竹門在身後緊緊的關上。
捂著跳個不停的心,睜著驚惶未定的眼睛,細細的回味著我與他每一次的見面。
蕭塵的身影落入我了腦海之中,我何德何能,能同時擁有兩個同樣優秀的男人的情意?
無助的滑落在地,坐在冰涼的竹地板上,任由地板下清幽河水緩緩的流淌著,卻如何也衝不走我的心事。
敖烈說,我是一隻裝滿心事的碗,他不知如何幫我清空。
可他怎不知他將自己對我的情意表達出來後,我這隻碗裡的事又添了些麼?
“你是你拒絕的理由,我也有我堅持的理由。所以,這事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你只需當作過眼雲煙便可。”敖烈含著淡淡憂傷的語氣夾著清冷的月光透過窄小的門縫響在我耳畔,“今晚,你便住在這裡吧,待傷養好之後,再回清寧殿。”
透過門縫,望著他在月光下漸行漸遠的背影,孤獨而淡漠。
這事對於我來說,確實過於唐突,一直以來,我都認為他是蕭奕的兄弟,所以才會對我好,從未曾想到他會有這樣的一層心思。
每天,他都會來替我煎藥,待我喝完,便會悄聲的離去。
想感謝他,卻也無從得知他的行蹤。
冬天來了,第一場雪在住過寒水軒的第三天便紛紛揚揚的下了下來,整整三天,將整個皇成裹上了一層銀裝,冰瑩剔透。
清幽河水,仍然無聲的流淌著,潔白的雪花落在水中,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喜愛雪的我,在敖烈不在時,便會披上他留下的錦裘,獨自立於雪中,將回廊上厚厚的一層積雪踩得嘎嘎作響。
或伸出凍得通紅的手,接住一片片美麗輕盈的雪花。
三天過後,雪停放晴,萬丈陽光灑下,襯得潔白的雪更加的晃眼。
半眯著眼眸,立於迴廊盡頭,看著遠處清幽瀑布的方向,想那裕隆帝與百里公主嬉笑的身影掩映其中。
輕嘆一聲,感嘆生在帝王之家的無奈。
“今晚初雪宴。”敖烈的聲音響在我身後。
轉過頭,便見他孤立的身影迅速的移動在雪地中,一身雪白的袍子,將他掩入雪中,如若不是那一頭黑色的長髮,根本不知有人在雪上行走。
初雪宴?
波濤暗湧
我微微的皺眉,大興屬於北方,大雪能給大興的百姓帶好好的收成,所以,當初雪放晴的那天,便是舉行初雪宴慶祝來年豐收的日子,熱鬧的氣氛絕不亞於元旦。
只是,今晚我該去嗎?
再次抬頭,看著敖烈遠去的方向,只留一了一串淺淺的腳印。
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