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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備用牙刷。
他很肯定家裡一定是有的，剛來時採購物資，多買了好幾把，只是一時半會兒忘記了把它們塞到哪兒去了。
&ldo;找不到就算了。&rdo;黃希言跟在席樾身後勸說。
席樾說沒事，一面開啟了餐邊櫃的抽屜，終於，在那裡面找到了，連同包裝都未拆封的乾淨毛巾。
黃希言抱著它們，有些猶豫，&ldo;你洗過澡了嗎？&rdo;
&ldo;還沒。&rdo;
&ldo;那你先洗吧，然後你就忙你的去，不用管我了。&rdo;
席樾用浴室的時候，黃希言自發去陽臺上待著。
這房子向南的陽臺是打通的，和客廳連作一體。陽臺的角落裡，放著一張藤椅，椅子腿邊的地板上也堆滿了書。
黃希言坐在藤椅上，隨意拿了一本。藝術理論之類的書，英文的，她讀不大懂，隨手翻到其中一章，只管欣賞裡面荷蘭小畫派的油畫。
沒多久，浴室門開啟了，席樾換了一身衣服，仍然是黑色的。一頭濕發，還在滴水，他走到茶几這邊，拿上擱在那上面的香菸和銀質打火機，抬手指一指書房，&ldo;你隨意，我一般不會出來。&rdo;
黃希言記得，從前姐姐沒少詬病席樾這人情商低。她現在發現，他只是不世故罷了，不代表他不懂情理。譬如這句話，就是叫她放心，他會避嫌。
黃希言笑說：&ldo;謝謝，今天真的麻煩到你了。&rdo;
&ldo;還好。&rdo;席樾低頭，咬一支煙在嘴裡，滑下打火機蓋子。藍色火苗騰起，他湊近點燃了，而後朝她點了點頭，就往書房去了。
黃希言洗漱完畢，仍然穿著白天的衣服。
走進沙發才發現，那上面放了張毛毯，不知道什麼時候席樾給她拿過來的。
她關了客廳燈，去沙發上躺下，抖開毛毯蓋上，給手機定個鬧鐘，放在沙發扶手上，翻個身，一闔眼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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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黃希言醒來，留意了一下書房裡的動靜，靜悄悄的，不知道席樾是還在畫畫，還是已經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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