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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滬生聲音追過去：&ldo;你這突破也太大了，牛逼啊席神。&rdo;
他樂得吹了兩聲口哨，&ldo;我再去跟甲方爸爸談談，問問他們的意思‐‐我先走了啊，晚飯過來找你。&rdo;
他了解席樾，工作方面一貫有始有終，不會撂挑子不幹，絕對百分百完成對方的要求。
可能，這是席樾唯一不那麼藝術家脾氣的地方，能把服務他人和個人創作的界限分得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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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點，蔣滬生來找席樾，請他吃飯，接風洗塵。
附近就是寫字樓的商圈，不缺各種食肆。
蔣滬生其實不怎麼喜歡跟席樾一起吃飯，他這人對沒概念，多好吃的餐廳，攤上他也是浪費。
但他是個不願意委屈自己的人，首要還是得自己吃得開心，於是慷慨拿出最近私藏的一家素食餐廳與席樾分享。
餐廳沒有選單，按節氣做主題菜，最近剛更新了&ldo;寒露&rdo;的主題。
餐前茶點是鐵觀音，烏梅飲和店裡自創的&ldo;醍醐三味&rdo;，冷盤是雞樅菌、竹毛肚，餐前一道椰青秋潤湯，主菜分辛鹹酸辣四味，甜品是蜂蜜桃膠燉雪蓮。
蔣滬生喝烏梅飲，閒散坐著，和席樾瞎聊：&ldo;住你樓下的那個小姑娘，實習結束了吧，也回家了？&rdo;
&ldo;嗯。&rdo;
蔣滬生笑說：&ldo;該不是因為她人不在那兒，你也就不待了。&rdo;
席樾神情晦澀。
蔣滬生瞥一下，揣摩他表情的意思，&ldo;不是吧？還真因為她。&rdo;
席樾的神情，好像介於懶得理他和預設之間。
他略感心虛地笑笑，&ldo;兄弟，罪過。早知道你陷得這麼深，我就不該多管閒事。&rdo;
席樾蹙眉看他，&ldo;什麼意思？&rdo;
蔣滬生就把上回回深城之前，規勸黃希言那件事告訴給了席樾，&ldo;……我真沒惡意，就希望小姑娘知道你是個什麼情況，最好想清楚點兒再做決定。&rdo;
席樾聲音清冷，沒什麼情緒，&ldo;你也沒說錯。&rdo;
如果說，前面還是玩笑調侃，席樾這一句，蔣滬生真的品出了很不一般的意思，&ldo;那你們現在是什麼情況？？
席樾沒作聲。
蔣滬生一個人精，看錶情就知道多半沒成，估計再問他就得不耐煩，但是架不住好奇心：&ldo;你跟她表白被拒絕了？&rdo;
果真，席樾老大不耐煩地皺眉，&ldo;跟你吃頓飯怎麼這麼煩。&rdo;
蔣滬生聳聳肩，&ldo;老子出錢，煩也忍著。&rdo;
席樾不說，蔣滬生也不能拿他怎麼樣，但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拱拱火也是好的：&ldo;我看你們樓下開超市的那小子也挺喜歡她的。他倆怎麼樣了？&rdo;
&ldo;……&rdo;席樾這一下是真的不高興了，&ldo;我請客。你閉嘴行嗎。&rdo;
蔣滬生哈哈大笑。
一會兒，冷盤先端上來。
蔣滬生等著席樾點評兩句，這家餐館的擺盤都極富禪意，他喜歡得緊。
沒想到，席樾很沒情趣地直接動筷了。
&ldo;呵，藝術家。&rdo;蔣滬生嘲道。自己也提筷。
蔣滬生抬眼，注意到席樾拿筷子的手，&ldo;你手指上是什麼東西？&rdo;
席樾手頓了一下，&ldo;這？&r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