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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聲響在密閉裡炸開,厲謹言不可置信地捂著臉,氣得嘴都歪了。
「沈臨洲,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從小到大,他雖說處處低厲九幽一頭,那也是天之驕子。沈臨洲這個蠢貨居然敢打他,不要命了。
「大侄子,我作為一個長輩教訓教訓你怎麼了,你知道剛剛那個動作叫什麼嗎,那叫性騷擾。你不懂事沒關係,沒人教也沒關係,我這個做嬸嬸的好好替你爹管管你,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禮義廉恥,什麼叫尊老愛幼,以及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沈臨洲扭了扭手腕,做出來隨時都要打人的動作。
厲謹言想著還非得跟這個蠢貨合作,現在還不能撕破臉皮,硬是把滿腔的怒氣撒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砰。
腳趾不偏不倚踢在椅子稜上,疼得厲謹言臉扭曲了好幾次。
「好,好得很,我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幾分鐘。」
厲謹言只當沈臨洲是在說氣話,以往只要他生氣不出一個小時沈臨洲屁顛屁顛就過來哄了。
臥室的門一關,沈臨洲這才鬆了口氣,忍了幾分鐘還是沒忍住,直接沖衛生間大吐特吐。
嗚嗚嗚,他不乾淨了,被噁心人的渣男騷擾了。嘔,好噁心。
殊不知,此時床上本該昏睡著的人悄悄睜開了眼睛。
厲九幽偏頭看向衛生間一直在吐的沈臨洲眼睛裡劃過一絲興味,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剛剛那算什麼狗咬狗嘛,他都不知道他這位「夫人」這麼樂於助人,又喜歡管教孩子,還伶牙俐齒的。
罵人的那個張狂勁兒,可一點也不像昨天晚上那個傻樣。
鬼鬼祟祟,畏畏縮縮的,上來就是端了一杯已經分不清本來顏色的水給他,他還沒喝沈臨洲倒是先喝了。
就是混合著酒味,厲九幽也聞得出來那股子刺鼻的化學試劑味兒。偏偏沈臨洲是個傻的,一口氣全乾了。
此時衛生間的沈臨洲也發覺不對勁兒了,他吐著吐著怎麼還吐了兩口血。
他不會已經病入膏肓了吧,問題是這個身體他還沒適應沒暖熱乎呢。
沈臨洲漱完口一臉頹廢地出來,一屁股坐在小板凳上,略顯傷心地說:「厲九幽,你說我是不是要不行了,都吐血了。」
厲九幽心想你就知足吧,喝了那麼多毒藥,沒有一命嗚呼就算好的啦。
沈臨洲說完就安靜下來,床上這個人肯定是不會回應他了,畢竟他記得書裡寫了原主餵了三片安眠藥,一般來說,沒十幾個小時厲九幽也醒不了。
藥肯定是不能吃了。
他怎麼辦!
他這個下藥的人怎麼辦!
沈臨洲啊沈臨洲你怎麼給我留了這麼大的爛攤子啊。
「嗷嗚。」
沈臨洲以頭撞床,咚的聲音讓兩人都嚇了一跳。
厲九幽差點沒繃住直接睜眼,這個人要做什麼,一頭撞棉花上鬧自殺嘛。
自殺是不可能自殺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沈臨洲只是疑惑,厲九幽好歹也是堂堂大反派,厲家家主的小兒子,待遇這麼差的嘛,屋裡沒有像樣的傢俱也就罷了,這個床,他為什麼這麼硬!
他摸著也就比純木頭的稍微強一丟丟吧,沈臨洲心酸極了,他家崽崽過的這都是什麼日子啊。
屋裡的燈亮到快閃瞎沈臨洲的眼,他從床頭夾縫裡翻出來自己的手機,看了眼時間八點零二分。
不對啊,他怎麼感覺像是晚上呢,屋裡那麼黑。
他懷著滿腔疑惑快步走到窗前,厚重的簾子刷的拉開,陽光迫不及待傾洩而下。微風從大開的窗戶裡湧入,帶走了長年累月的腐朽和難以言喻的黴味,又把恍如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