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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君今日散了吧……某有家事,告辭!」 房相如的話飄了過來,人已經大步流星地走出殿外,毛氅都來不及帶走,丟在案几旁邊,隻身衝進鵝毛大雪之中。
內侍一路舉著傘相護,一路道,「房相放心,該準備的都備好了!皇后娘娘提前就囑咐了,這是公主頭一次,萬事都要咱家小心。」
房相如一路疾步,側頭緊著眉毛道,「公主在宅子做什麼了嗎?怎麼臨產的日子比預料的要早?」
「房相莫急,這孩子哪有算得那麼準的!差個十天半個月的,也是常情。」
他顧不得那麼多了,在丹鳳門找金吾衛要了馬,翻身而上,丟下那內侍和傘,直接狠狠踢了下馬肚子,眼見人影慢慢消失在白茫茫之中。
回了宅院,見烏泱泱的人都聚集在那。他急著想進去看,卻被冬鵑攔下了,「房相,您身上寒氣重,進不得屋呀!」
他一聽,這才回過神來,連連說對,又急忙問道,「公主如何了?」
冬鵑道,「孩子落地片刻的事兒,公主力氣足,您放心在偏室等……」
忽然,屋裡傳出一聲痛呼,叫得他心肝都碎得盡了……他步子一個踉蹌,眼前恍恍惚惚起來,喃喃的自言自語起來,「豎子……等他出來我非要教訓他!」
話音剛落,那孩子的哭聲就跟了出來,洪亮得很,簡直要叫破天了。
很快,有宮人跑過來傳報,滿臉喜色,「恭喜房相了,公主生了個小子!」
他就知道是個小子!叫她這樣難熬!「公主呢?公主安好否?」
這頭還沒回話,後頭又跟上來一個宮人,道,「房相,公主傳您進去呢!」
他忙說好,匆匆忙忙換了一件乾爽的衣服,衣帶胡亂繫了幾下,直直地往屋子裡去了。
他見她靠在軟墊上,髮絲被汗漬打濕貼在額頭,叫他看得不忍心,三步並作兩步快走過去,一下子握住她伸出來的手,將它貼在唇邊,眼睛紅了起來,道,「我來遲了……來遲了。「
公主脾氣硬,性子傲,沒那麼軟弱,她見自己的夫君如此,不禁莞爾一笑,反倒安撫起他來,「你哭還成什麼樣子,叫下頭的人見了不笑話……」
他不理睬她,固執地握著她的手不放,他感到她的手軟弱無力,顯然是方才氣力用盡的結果,不由得心痛不已,於是將它攥得更緊,企圖把自己的力量傳給她似的。
「孩子呢,孩子看了沒?」 她晃了晃手腕。
房相如道,「一會兒乳孃餵過就抱過來瞧,不急看他,你且歇息你的。」
「我聽見她們喊著是個小子,心想壞了,你的盼望落空了。」 她笑著調侃道,昏沉中更顯出一種柔弱之美,「下次吧。下次爭取生個女孩。」
他卻堅決反對,搖了搖頭說不了,「就小子吧!小子更好,以後我教訓起來他,更沒什麼顧忌。」
她被他的話逗得虛虛一笑,這做阿耶的對小子還真是&039;狠心&039;,還沒長成人呢,就先說起教訓來了。
奶孃將孩子抱了過來,給中書令和公主瞧,那麼小小的一個糰子,眼睛都沒睜開。
她一向是個風雅尚美之人,見了初生的孩子原來是這副樣子,不禁看得直皺眉,脫口而出道,「怎麼這麼醜啊!」
房相如卻不認同,揚聲說怎麼呢,「臣瞧著很好啊!臣和公主的孩子怎麼能說醜呢?」
漱鳶看著那小娃娃,嘴角一個勁兒地耷拉下來,沮喪道,「可是就是很醜啊!紅紅的,看不出來個樣子,我聽我阿耶說,我剛出生的時候就很漂亮呢!像我阿母。」
房相如心裡一笑,那都是哄孩子的話,也還真信,當年臣見你在豫王府玩九連環的時候,明明像個瘦猴。 他這些話卻不說了,只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