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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市化機廠解決，打算讓他們把設計和製造全包了。”
送到嘴邊的餡餅且能讓它白白溜掉？
趙福吉趕忙道：“化機廠主要是乾製造的。他們裝置專業的設計水平不如我們高，我看裝置圖還是交給我們吧？”
“老趙，我知道你們院現在遇到點困難。”章樹森嘆息道：“但是化機廠老丁那邊更困難。兄弟單位總不能見死不救吧？能幫一把是一把了。”
“我們不比他輕鬆！”趙福吉叫苦道：“現在局裡一分錢都不支援，全憑我們院自掙自吃。實話告訴你，現在一上班我滿腦門子想的全是錢。”
“那也比化機廠強。”章樹森道：“他們還要買原材料，你們全靠人畫圖就行了，經營成本上就沒法比。”
“話是這麼說。”趙福吉搖頭道：“可是攬不到專案就掙不到錢，成本再低發不出工資來也白搭呀！”
耿志揚好奇道：“趙院長，咱們市化工化肥企業這麼多，你們院還攬不到活嗎？”
“活是能攬到，可惜都是些十幾萬設計費的小活。”趙福吉解釋道：“對我們院來說，五十萬以上的就算是大活了，哪像部院省院一下子就弄個百八十萬的專案。”
耿志揚好心提醒道：“趙院長，設計院競爭的核心就是自己手裡掌握的工藝技術。你們要是能幹別的設計院幹不了的專案，那就能掙到大錢。”
“唉！”趙福吉嘆氣道：“像我們這種市級小院能掌握什麼稀罕技術？乾的都是些大院不稀罕的零星小活，想幹大專案也沒那機會啊！”
耿志揚靈機一動道：“假如……我是說假如我幫你們拉來設計專案，你們能……？”
趙福吉瞬間秒懂他的意思，連忙道：“我們院有規定，你要是能幫我們拉來設計專案，可以根據專案大小考慮百分之十左右的好處費。”
耿志揚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滿意答案，微微一笑道：“那好，我明白了。”
章樹森在旁暗自納悶道：“小耿年紀輕輕，居然還能幫市化工院拉來專案？這小子能耐很大呀！”
他正在兀自猜測時，趙福吉道：“呀，話題扯遠了！老章，咱們這個專案的設計費你給十五萬塊錢行吧？”
“十五萬塊錢？”章樹森聽罷差一點從沙發上蹦將起來道：“這麼點小活就要十五萬塊錢？老趙，你可真敢開口要啊！”
注：九十年代初，大學還遠沒有擴招，每年的錄取名額有限。各高校為了適應社會對人才的極度需求，在公費招生外以委培生（委託培養）、自費生（自己負擔學費）的名義增加了不少招生名額。比起公費錄取分數線，委培和自費的錄取分數線要低很多。另外，只有家境比較寬裕的家庭才能承擔自費生每年幾千元的學費，畢業後還要自己尋找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