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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瓊恩到達莫爾蒙在國王塔的新房間時,希裡已經在那裡了。
陽光從窗外灑了進來,對映出空氣中瀰漫的煙塵。
白髮女孩兒正盤坐在篝火旁,撫摸著白靈。
冰原狼耷拉著耳朵,鼻中發出呼嚕的聲音,似乎很享受白髮女孩兒的愛撫。
瓊恩撇了撇嘴。
自己的寵物狼性格冷淡,對其他守夜人都愛答不理,如今卻和希裡格外親近。
而這位白髮少女似乎也對這隻白狼喜愛的不行。
黑髮少年心裡泛起一股酸意,卻不知道是對自己從小養大的冰原狼,還是對這位神秘而美麗的少女。
不過話說回來,這對美女與野獸,可都是自己和司令大人的救命恩人。
那天晚上要不是白靈敏銳的觀感和嗅覺,瓊恩也不會注意到司令塔裡的異樣,從而正好撞見意圖襲擊總司令的屍鬼奧瑟。
而若不是希裡突然出現,自己和莫爾蒙恐怕已經葬身火海了。
“雪諾,你還好吧?”莫爾蒙司令皺眉問,他之前的鬍子被火燒到,新長出來的白色短鬚讓他看上去老了許多,更顯得脾氣暴躁。
“總司令大人,我很好。”瓊恩咳了幾聲,災難已經過去了數天,但黑城堡的空氣還是有些嗆人:“伊蒙學士為我上了些藥,我手上的燙傷已經快癒合了。”
“那敢情好,既然你的手已經恢復了。”莫爾蒙司令拿出一把劍,放在面前的桌上。
那劍有著黑色金屬鑲銀邊的鞘:“以後你就用這個吧。”
呱呱!烏鴉振翅而下,停在桌上,昂首闊步地朝劍走去,一邊好奇地歪著頭。
瓊恩猶豫了一下:“大人,這是?”
“我把劍柄的銀頭給換掉了,護手和劍柄也都重做了,幹皮革和木頭,在那種大火裡不壞才怪。至於劍本身嘛...你得用熱一百倍的火才能傷到劍身。”莫爾蒙把手一揮,連劍帶鞘推過粗糙的橡木桌面:“以後這把劍就是你的了。”
“你的啦!你的啦!”烏鴉得意洋洋地附和。
瓊恩僵硬地拿起長劍,小心翼翼地將劍從鞘裡抽出。
在劍身被拔出的一瞬間,反射的寒光掃過整個房間,連希裡都轉頭看了過來,眯起眼睛打量起來。
它普通的長劍還長了半尺,前端極尖,既能刺擊,亦可揮砍,上面開了三道深深的血槽。
劍柄裹著又黑又軟的新皮,未經汗漬和血水沾染。
“好輕!”瓊恩輕轉劍身,陽光在色澤沉暗的劍身流轉,那是千錘百煉所留下的波紋,這讓他想起了史塔克家族那把傳承數百年的巨劍寒冰:
“大人,這是用瓦雷利亞鋼鍛鑄的劍啊!”
“沒錯。”莫爾蒙說道:“這是我父親的劍,我祖父傳給他的。這把劍在莫爾蒙家族父子相傳了五百年,我年輕時也用這把劍,後來我穿上黑衣,便將它傳給兒子。”
“您的兒子?”
“嗯,不說他了,我兒讓莫爾蒙家族蒙上恥辱,但他逃亡之前,倒還懂得留下這把劍。而現在,它是你的了。”
瓊恩這才注意到劍柄尾端的配重球是新換的。
那是一塊淡白色石頭,雕刻成一隻咆哮狼頭的模樣,眼睛是兩小片紅榴石。
“我想白狼比較適合你。正好我們工匠裡面有個不錯的雕刻師傅。”
“司令大人...”希裡這時卻走了過來:“能否讓我看一眼...這把劍。”
瓊恩看了一眼莫爾蒙,在看到對方頷首之後,將長劍遞給了白髮少女。
希裡接過長劍,她先是盯著劍柄上的白狼雕像愣了一會兒,眼神中流露出複雜的神情,然後雙指慢慢撫過瓦雷利亞鋼鍛造的劍身。
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