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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管他如何在言語上做出迴避，露比都已經得到了想要的回答。

&ldo;你已經做得非常好了。&rdo;

露比的語氣幾乎是誇獎，這對一個年紀可以當他父親的人來說似乎很不妥當，但老人絲毫沒有流露出反感的情緒。

非常好這個詞出現在露比話語中的頻率只能說是稀有。

這種誇獎無關年齡和閱歷，唯一相關的只有智慧。

&ldo;你是他的老師，你教導他如何成為一個與眾不同的殺手，有一段時間你對他來說是一個高不可攀的目標。可後來，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拿走了你的力量，也許你還是可以對付很多厲害的對手，可是卻再也對付不了他了。&rdo;

停頓。

露比說：&ldo;你需要一些外援。&rdo;

&ldo;你們不能算是外援。&rdo;老人說。

&ldo;我不是在說我們，我是在說在鑽石大樓頂層的那個聚會，那個你最應該出席，但又不得不缺席的訂婚宴會。&rdo;

&ldo;哦，他們是真心相愛。&rdo;老人說著，嘴角露出了微笑。

&ldo;真心相愛再加上婚姻盟約，世上最完美的事也不過如此了。&rdo;露比說，&ldo;如果羅德尼&iddot;鄧肯還有什麼頭疼的對手，恐怕這位戴瑞克叔父就算一個。我聽過他參加選舉的演說，很鼓舞人心，今年他非常有希望在自己的仕途上跨出一大步。&rdo;

&ldo;那個老頭子。&rdo;阿利克忽然插嘴說，&ldo;他還能活幾年?&rdo;

&ldo;老頭子活得比你想得長多了，況且在政界裡頭怎麼樣都不能算老。&rdo;

&ldo;喔，他也許不會那麼快死，但總會老糊塗的吧。&rdo;阿利克緊追不捨。

&ldo;那也足夠了，我們做個最保守的估計，他還能活個二十年，據我所知國會議員年紀最大的幹到了九十多歲。以戴瑞克的身體狀況來看，說不定他能打破這個紀錄。多麼完美的幫手，為了女兒的終生幸福，無論如何他也得利用手頭的一切力量保護好傑拉德家族。&rdo;露比說，&ldo;真的非常好，現在萬事俱備，你只需要再等待最後的這一個小時，一切就都完美地畫上了句號。&rdo;

&ldo;這對你們來說也是好事。&rdo;

&ldo;是好事。如果我的酒櫃裡還有另一瓶酒，我一定會把它開啟提前慶祝這件好事的發生。可是真遺憾，我最近很難得出遠門，也沒有時間去挑幾瓶好酒。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他沒有死呢?&rdo;

&ldo;我什麼時候說過他必死無疑了?&rdo;

&ldo;你是沒有說過，不過也是有這種可能的吧。萬一他沒有死，萬一我的合夥人又犯了什麼傻，讓他溜走了，那麼就算鄧肯家族就此瓦解，只要他活著就一定還會捲土重來伺機報復。那樣或許比現在更糟，你的身份已經不再隱秘，而他卻可以隱姓埋名人間蒸發，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以什麼方式出現在你的面前。&rdo;

&ldo;這有可能嗎?&rdo;老人目光狡黠，&ldo;你剛才可是非常有自信地和我打賭，施樂會將就此絕代啊。&rdo;

&ldo;有自信的不止我。&rdo;露比說，&ldo;我們好像都還有一張王牌在手。&rdo;

老人露出了微笑，問道：&ldo;是同一張嗎?&rdo;

&ldo;是的。&rdo;露比回答，&ldo;是同一張。&rdo;

第61章 毀滅之時

黑色面罩下是一張熟悉的臉。

羅德尼&i